林妄一夜沒合眼,太陽光透著窗戶刺了眼睛,才恍然想起來昨天晚上忘了拉窗簾。
亂了,平時刻在心里的習慣都記不起來了。
余琦給林妄發了幾條消息,問池淵現怎么樣,林妄坐床邊摩痧著手機,半晌回了條挺好的。
溫熱的水撲臉上,熱騰騰的。林妄擦干水珠,用力按了按眼睛。
鏡子里的人眼底布滿血絲,憔悴像兩天兩夜沒睡。
給自己捯飭利索,看池淵還睡,林妄給保姆周芬發了消息,讓她今天不用過來打掃,發完下樓開始做早餐。
早飯都端上來,林妄看了眼掛鐘,準備上樓喊池淵起床。
一轉身手掃到玻璃杯上,豆漿灑滿桌子都,手背燙紅了一片。
“嘶”
也顧不上疼了,林妄趕緊拿了抹布擦,擦到一半差點把挪到桌沿兒的玻璃杯碰到地上,手快反應也快才給接住。
手忙腳亂地收拾好,林妄硬出了一身汗,這兒才想起來手還燙著呢,跑到廚房拿冷水沖。
“哥。”
池淵的音有點啞,樓梯那邊傳過來,林妄沒聽清楚,下意識答應“哎嗯廚房呢”
“手怎么了”池淵眉梢擰著,拿著林妄手腕看,“燙了”
林妄哪有管自個兒燙不燙,一顆都吊眼前的人身上,看池淵臉色沒什么異常,也跟著裝沒事,說“豆漿不小碰灑了,抹點燙傷膏就好了,藥箱里有。”
池淵讓林妄繼續沖冷水,自己去翻藥膏,林妄眼跟著他往外走,挪不開。
昨天那一下后勁兒太大,對兩個人來說都。
林妄手腕搭池淵腿上,藥膏抹著涼絲絲的,有點香味兒。但還夠疼的,剛才沒注意,這兒看見手背上起了兩個水泡。
“疼”
林妄一愣,皺著的眉頭松了松,笑了,剛要張嘴。
“想說不疼”池淵手上動作不停,抬頭看了林妄一眼。
“疼肯定疼,”林妄手指頭動了動,讓池淵一把按住了,讓他別動,林妄嘴里答應,“有點癢。沒那么疼,豆漿晾了一,不熱了。”
這句話說完兩個人都沒再開口,林妄看著池淵把藥箱收起來,跟著他一起去吃飯。
昨天的事里壓死死的,池淵背對著的候,林妄眼里的疼和愧疚藏都藏不住,等池淵轉過來看他,又沒事人似的沖人笑笑。
小翼翼的,生怕自己哪做不好了就給人嚇壞了。
池淵把剩的那杯豆漿倒了一半給林妄,林妄燙的右手,筷子不能拿了,幸好他炸的小油條,能用左手拿著吃。
“昨晚上睡怎么樣”池淵忽說。
“挺好的,”林妄頭也不抬,隨口胡謅,“可能早上吹著風了,頭有點疼。”
話都池淵起的頭,林妄答,飯桌上兩個人都默契地沒提昨天。
飯后池淵讓林妄去坐著看電視,他自己收拾。
林妄放不下,怕池淵沒緩過來狀態不好,借口要冰箱拿水,磨蹭了半天才回客廳。
“洗了水”林妄拿了個葡萄,開玩笑說,“現不吃這個的季節還挺甜。”
池淵沒坐下,把托盤放下,手撐林妄身后,拿遙控器調高了電視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