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印陽不確定她態度是真是假,低頭看她“不說”
章茹眼里他還挺有表達欲的,有點生氣“你要說那就一起說,其實黃嘉陶對我也挺好的,衣服他都幫我洗”
葉印陽捂她嘴“可以了,我知道了。”
章茹有時候也挺聰明的,這時候看看他,一身反骨突然立起來“他也給我買包,帶我出去玩,我們在澳門那個酒店唔”葉印陽忽然捏住她的臉,招呼都不打就這么親過來。
到被放開時章茹勾住他脖子,因為缺氧,太陽穴突突地跳“我們在唔”葉印陽又一次突襲,沙發不怎么寬,他抱章茹抱得很緊,直到章茹把他背拍得咚咚響才放過她。
章茹意識到不該跟個打羽毛球的拼體力,連忙擋住嘴巴往后面一倒“我們在澳門那個酒店輸了錢”她感覺自己肺憋緊了,差點氣都回不來“你以為什么”
葉印陽這才把她拉回來,一下下摸著后背給她順氣,慢慢的,手掌又貼上后頸,章茹雞皮疙瘩起來了,連忙提醒他“你還沒說你媽媽有沒有看不起人有沒有看不起那個小雅”
葉印陽思索幾秒“我不覺得有。”他母親本身不是熱情和愛表達的性格,加上平時對學生一視同仁都很嚴厲,大概這就算原因之一,畢竟存在師生之間的距離感,當然也不排除其它他看不到也沒能問出的誤會。
章茹耳尖一動“真的嗎”
葉印陽點點頭“但我說的只是我的看法,至于我媽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以后見到她,你可以自己感受一下。”
這么說來葉印陽媽媽沒什么不對,那陸時雅的舉報,應該就是像杜峻說的情緒上頭鉆了牛角尖。
為什么這么偏激呢章茹想了想,但又覺得自己也經常做一些別人看不懂的事,她盯住葉印陽“那你跟陸時雅分手,就因為她舉報你爸媽”
葉印陽沉默了下,回想說“我跟她,確實有到談婚論嫁的那一步。”戀愛談著談著就談到結婚,都是順理成章的事,但陸時雅心里聚著一股氣,堅持要等她被醫院聘為主治才繼續。
時間很長,機會是需要等的,而且醫院聘任名額有限,主治不是考上就能被聘上,所以最后結果出來她落選了,還堅持認為是他母親偏心另外的學生不肯把機會給她,于是拒絕任何人任何交流,自己一個人關在宿舍,最后情緒失控,舉報了他父母。
章茹眉頭筋都顫了下“你當時什么心情啊”
葉印陽說“不理解。”職場里競爭是避免不了的,越往上走競爭越激烈,工作中被修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抗壓和挫折都是必修課,沒有人能一帆風順。
女朋友一口氣舉報自己爸媽,他說得輕描淡寫的,章茹坐在他懷里向上翻望,目光在他臉上游來游去,忽然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兩人對視一會,章茹動動嘴皮子“我暫時沒有要問的了。”她表情微晃,準備從他腿上下來,但葉印陽不放“還沒說完吧”
“還說什么”
“說說捉奸的事”
章茹扭了扭“我要上洗手間。”
葉印陽按住她“說完再去。”
章茹掰他的手“我尿急”
“我就問你一句。”葉印陽目光鎖住她“你是不是真的那么想覺得我會跟前任過夜偷情,私生活混亂,感情里基本道德都沒有”
他扒開捉奸兩個字來說,章茹仿佛回到喝醉那晚,酒精上頭又上臉“我沒”
“沒什么”
章茹想象中不是這樣的節奏,被人按在腿上講道理,比如葉印陽一板正經“章茹,前任對我來說就是過去式,你說的那些我不會做,任何情況下都不會,哪怕我還是一個人。”
“什么叫你一個人”章茹眼睛里差點出火。
“我只是做個比喻。”葉印陽手指在她腰后劃動“我們之間基本信任應該要有,起碼不隨意往極端方向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