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穎穩了穩心神,她爸的死已經無法更改了,那就只能利用這些金子,去改變親人們身上,那些還沒有發生的慘劇了。
蘇穎提落著破包袱皮顛了顛,估摸著大概得有個好幾十斤的樣子。
絕大多數都是金磚,而且還不是后來大家常見的那種大黃魚小黃魚。她爺落戶到青山村的時候是1928年,那時候還沒有大小黃魚呢。所以包袱里的這些大小不一的金磚,全都是舊社會時候蘇爺爺跟金鋪里頭訂制的,有一兩的,二兩的,半斤和一斤的這幾種規格。
雖說蘇爺爺存的大部分都是金子,但也是有一小部分袁大頭的。她爺跑商那個年代,袁大頭可是硬通貨,吹一口擱耳朵邊兒能響上半天,嗡嗡的,連洋人做生意都認的。
蘇穎心里頭快速的換算了下價值,就這一包袱皮的玩意兒,擱她重生前,至少也得值個上千萬。
媽了個叉的,怪不得蘇老大一家子能有錢移民呢這還光是她家的,再加上蘇老大自己家的,蘇二伯家里的,那得是多少錢吶
可僅僅是拿出這里頭的一個袁大頭,就能救回她爸的命
氣死她了氣死她了
蘇穎表情猙獰的抱著包袱出了地窖,暫時先給東西安置到柴房里,然后轉頭就從廚房里拿了把又厚又沉的大菜刀出來。
但當她準備朝院子外走的時候,竟然看見她那本應該在炕上踏實睡覺的小弟,正瞪著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看向她手里的刀
蘇穎“”
蘇諭“”
蘇穎努力穩定下自己的情緒,她告訴自己要淡定不要慌你有六十多年的人生經驗這事兒是可以解釋清楚的而且小弟才3歲,還啥都不明白呢很好糊弄的
蘇穎盡量和藹的露出了猙獰的微笑“小弟你咋在這兒待著呢院子里多冷啊,你發燒剛好可別又嚴重了。”
蘇諭也努力穩定下自己的情緒,他告訴自己要撐住不要慌你有三十年一國太子的人生經驗你可以的你現在只是個3歲的小傻子而已小傻嘰能有什么壞心思呢沒看晚上大姐跟媽說話都不背著你穩住當一個廢物點心而已,很好裝的
正好蘇諭的臉已經凍得有些麻木了,也省得他再費力做出天真無辜的表情,這樣子木呆呆的就很貼合實際。
暗自深吸一口氣后,蘇諭緩緩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指向了七八米開外的菜園子里的一小灘硬邦邦金黃色農家蔬菜營養素。
蘇穎掃了一眼,心下了然,她就說怎么感覺院子里一直有股子若有似無的臭氣。
不過小弟到底擱這待多久了,怎么不回屋睡覺去
蘇穎義正嚴詞“拉完了就趕緊回屋睡覺,都叫你睡覺前不要吃那半碗剩下的白薯湯了,你非不聽,竄了吧”
沒錯,雖然是她大晚上的不睡覺還在手里拿著菜刀,但蘇老太太就是可以這么的理直氣壯
蘇諭“”害羞g。
太子殿下沒吃過甜滋滋的白薯很奇怪嗎
太子殿下發現自己很愛吃甜滋滋的白薯湯但他自己沒控制住很難理解嘛
蘇諭繼續木呆呆著一張毫無血色的慘白小臉,指著自己身上“臭。”
蘇穎“”
蘇穎“你拉褲兜子里了”
蘇穎拿著菜刀就沖蘇諭走過來了,說著話就要上手親自查看。
蘇諭“”
蘇諭孤不是孤沒有你不要過來啊
但柔弱蘇3歲抵抗不能,蘇穎很快就扒掉了蘇諭的褲子,當發現弟弟真的沒有拉褲兜子之后,這才放過了他。
蘇穎看著神情愈發呆滯的小弟道“嗐,這有啥不好意思的,你小時候尿戒子都是你姐我給洗的,不光是你,老二老三的也都是我洗的。”
蘇諭孤人沒了孤人沒了孤要尷尬得消失了孤是誰孤在哪兒孤要干嘛
蘇穎琢磨了一下,這小家伙應當是餓了,就晚上那半碗米粥能頂個啥,唉,還是這時候副食虧空得嚴重,要不哪至于一口白薯湯就饞的要死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