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沈秀大腦急速運轉,想辦法自救,“殿下恕罪我并非”
她還未說完,司馬燁突然動手,一劍刺穿她的胸口。
淋漓鮮血從胸口噴灑出來時,沈秀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直到海嘯一般的疼痛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她才意識到她被他一劍刺穿了胸口。
痛到幾乎休克,她顫顫出聲“饒命,殿下饒命。”
司馬燁冷笑一聲,他殘忍無情地攪動刺在她心口的長劍。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落下來,沈秀痛得五官都錯了位。
而司馬燁,還在繼續攪動長劍。
痛到極致時,沈秀仿佛失去了痛覺,她已經感受不到疼痛,意識若潮水般后退,很快便墮入黑暗里。
“楊爺爺楊爺爺”
被常安樂喚醒后,沈秀雙手撐地,大口大口喘氣。
“楊爺爺,您做噩夢了”常安樂不安道。
昏暗模糊的光影里,沈秀摸向自己的胸口。似若親身經歷,貨真價實的疼痛讓她不知這到底是一場夢,還是真實發生過的事。
“楊爺爺,您還好嗎您沒事吧”
“我沒事。”她竭力平復情緒,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場噩夢,只是一場噩夢。
重新平躺到地上,她捂住出現幻覺疼痛的心口。
外面雷電轟鳴,大雨還未停。直到翌日早晨,雨才停歇下來。雨后天晴,空氣里是夏日雨后特有的潮熱氣。
沈秀叮囑晨起出去要飯的常安樂,“小心著些。”
“嗯嗯”常安樂捧著小破碗離去。
待她歸來,兩人一同用午食時,有人進了廟里。看到來人的一瞬間,沈秀立刻埋下臉。
常安樂望向站在門口的兩人。
少女穿著一身亮晶晶的金色羅裙,面若銀盤,柳眉圓眼,渾身透著甜甜的,金燦燦的陽光明媚之感。仿若浸過糖汁的小太陽。
而她身側的少年一身紅衣,肩上開出一朵赤紅曼陀羅花,五片花瓣尾部飄出來五根赤紅的飄帶。微風吹動赤紅的飄帶,飄帶若流動的血河,美麗而妖異。
他頭頂的銀色紅瑪瑙發冠,壓住微微收束的長卷發,微卷的額發下面,眉尾斜飛入鬢,皮膚白皙,眼眸精致,鼻梁高挺,唇薄嫣紅。
少年若一朵艷麗的紅色曼陀羅,美麗中透著血腥妖異的危險。
目光觸及美麗到不似真人的少年,常安樂呆愣,手里的窩窩頭落到地上。
沈秀拉她,用氣音提醒,“低頭,不要多看。”
常安樂慌忙回神,低首撿起地上的窩窩頭。
“他們說的就是這里了。”趙金金正要抬步入內,發現里面有一老一小兩個叫花子,她頰邊的梨渦甜甜地露出來,“老人家,我們可以進來嗎”
沈秀點點腦袋,心中大叫倒霉,怎的又遇見男女主了
得到允許,趙金金抬步入內。她側過脖子,喚少年,“扶光,快進來。”
扶光,謝扶光,男主的名字。扶光,扶桑之光,日光也。
男主明明是一個陰暗的瘋批變態病嬌,卻有那么一個光明燦爛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