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秦伯的話,司馬燁若有所思,旋即下令,“秦伯,扶我去書房”
夜黑風高,已至深夜。秦伯困意重重,他瞧了瞧還在作詩的司馬燁,這都何時了,殿下還不困
司馬燁毫無困意,他正精神振奮。他寫了厚厚一堆詩詞,放下筆,“秦伯,去寶庫。”
進了寶庫,司馬燁掃視寶庫里的金銀珠寶奇珍異寶。他挑剔地瞥著庫里的寶物,“這個,還有這個,都裝進盒子里。”
“還有這個。”
秦伯訝然。殿下把寶庫里最珍貴的那些寶物都挑了出來,準備送給沈秀。
然而即便是府里最珍貴的寶物,司馬燁也不怎么滿意,“這都是些什么玩意兒她會喜歡嗎”
“肯定會的。”秦伯忙道。
“對了,”司馬燁想起什么,“她愛吃荔枝和魚筍夾子,明天也送一些過去。”
“是。”
司馬燁側眸,俯視疊在寶箱里的綾羅綢緞。里面裝著寸錦寸金的云錦,織錦,浮光錦等等昂貴的料子。
“這些通通都送過去。”
若不是寶庫里有些珍寶司馬燁看不上,他恨不能將整個寶庫搬空,全送給沈秀。
他抬步,去看其他寶箱時,腳步遲滯了一下。
秦伯立即發現他腿上有血滲出來,“殿下您傷口出血了,您先別動了,快回屋躺著”
翌日一大早。秦伯勸道“殿下,您今兒就別動了,我去送就是。”
昨日司馬燁傷口撕裂,不能再下床,可他今日還想親自去魏府送禮。
司馬燁非去不可,“我要親自去。”
“殿下,您還要不要這雙腿了”
“抬我去。”
“唉”秦伯無奈,只得從命。
當沈秀得知司馬燁又來了魏府,還帶來幾大箱子的禮要送與她,她見都不愿見他,直接對魏朝清道“夫子,請您幫我拒絕。”
“好。”魏朝清頷首。將她的話轉達給司馬燁。
司馬燁繃緊下頜,“她不要我送她了,就是她的了,秦伯,回府”
待司馬燁等等一干人離去,魏朝清喚來仆從,令他們將司馬燁送來的這些東西抬回公主府,下完令,他與魏長生一同去往國子監。
沈秀坐在桌前,托著腮,陷入沉思。昨日司馬燁都那么生氣了,今日居然還會來給送她禮。
他這是一定要娶到她他到底要做什么難不成真喜歡她
想到此,她連忙拍拍腦袋。告訴自己別這么自作多情。
她拿起一塊冰塊,咔嚓嚼碎。雖她告訴自己不要再浪費時間去猜測司馬燁的目的。可她的思維還是止不住地發散開來。
莫非她身份不簡單,其實她并不是一個平頭百姓比如她是流落在外的公主什么的,身份很高貴很重要,娶她對他很有益處
又或者,她并沒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司馬燁只是礙于有魏朝清在,動不了她,但把她娶回去,他要如何處置她就是家里事了。到時候魏朝清不應該管,也管不著。
沈秀悚然。
她的腦子里浮現出種種畫面他把她娶回去,虐打她,家暴她,她被虐待得渾身是傷,奄奄一息,卻求助無門畢竟魏朝清管不了別人家的家務事。
越想,沈秀越覺得驚悚可怖。她連忙又啃了幾下冰冰涼涼的冰塊,以此平復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