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問“什么時候”
“等把人全請齊了,最晚不過月底。”
她點點頭。
將將把葉云川送走,司馬燁和司馬朗那邊的人抵達沈家。他們帶來天材地寶,參藥靈藥,送到沈秀面前。沈秀沒要,她讓他們帶回去。
第二日。沈秀下馬車,抬首便看見坐在高墻上的葉云川。他坐在大門右側的高墻上,高高的馬尾映著薄金色的晨曦。
“哥,大早上的,你坐這干什么”她仰視他。
“看風景。”他身體一動,直接跳下來,同她一起進大門。
翌日早晨。葉云川又飛到高墻上,遠望前方街道。
晨風輕輕吹拂他的馬尾,淡淡的曦光爬上他勝雪的白衣時,一輛馬車緩緩出現在街道里。
他看到馬車后立刻將目光送到天上,佯裝在欣賞風景。
不一會兒,馬車在大門前停下。
“哥,你又在這看風景”細柔的女聲從下面傳來。
他低頭,笑,“是啊。”旋即身輕如燕,飛到地面上。
剛要與沈秀一同進大門時,大門前的道路上,一女子倏地倒地,沒了動靜。
葉云川快步過去。
倒在地上的女子,那身金黃色的羅裙金燦燦的,極具辨識度。沈秀心頭一跳,去辨認女子的臉。
女子臉貼地,瞧不見臉。但是視線觸及她后腦勺上系的小鈴鐺后,沈秀確定,這人就是趙金金。
她急速按住臉上的面紗,轉身就往大門里走。飛速進入大門,她以最快的速度奔向練武場。到了練武場,她呼吸急促,腦子里亂起來。
趙金金在燕州。
書里沒說過她來過燕州。她在燕州,謝扶光必定也在燕州。
她握緊拳頭,一拳砸在沙袋上。
冷靜下來后,她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練功。
一套招式打完,葉云川才來練武場。他道“你方才怎么走那么快,也不等等我。”
“我、我內急。”她咳了聲,“那位姑娘沒事吧”
“她她喝醉了不省人事,身邊又沒人,所以我把她帶進了府里,等她醒來。”
沈秀沉默不語。謝扶光怎會讓趙金金一人醉倒在外。他不是時時刻刻都在她身邊,黏她黏得很么。
想起書里謝扶光的黏人程度,她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病嬌的黏人,有一種病態的極端,極端到沈秀覺得他腦子有病,有大病。
葉云川拿起長劍,“今日練劍,看著。”
他揮動長劍,動若飛龍,疾若閃電。
發現沈秀在走神,葉云川收劍,露出嚴師的凝肅,“別走神。”
“秀秀。”
“沈秀”
沈秀即刻回神,對上葉云川嚴肅的神色,她忙不迭道“對不起,對不起。”
“別再走神,專心練功。”
“是,師父。”她深深一吸氣,把心里的雜念通通鎮壓下去,專注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