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趕緊道“村長,這人是秀秀未婚夫認識秀秀別動手”
動手也打不過,萬一惹怒人家,全村人恐怕都會性命難保
村長肅聲道“站住”
緊接著,村長背后,村里會武功的青壯年,拿著大刀沖過來。
“別過來”翠翠急得大叫。
然而村里人并不理會她,拿著大刀就沖向謝扶光。
謝扶光眸光無機質,不耐地歪頭,還未動手,一股如刀風刃直沖他打來。他掀開長睫,望向風刃打來的方向。
前方桃樹上,沈秀站在樹頂,喝道“謝扶光,住手”
謝扶光長睫微動,迅速向她飛去。他的速度快到出現殘影,沈秀只覺眼前一黑,下一瞬她就被他摁進懷里。
擁抱她的力度,像是要把她擠進身體里,嵌進身體里。
他像是落到她身上的,一滴滾燙的熔巖,要將她融化進他的血肉之中。
“你沒死。”謝扶光抱著她,低低輕笑,笑聲低低地從喉間溢出來。
他笑得胸腔震鳴,肩膀抖動,笑得越來越大聲,笑得有些病態癲狂起來。
沈秀掌間運力,打在他身上。
他疼地悶哼,沒有退讓,硬生生抗下她一掌。她又運力打打。他輕笑,“這幾年功夫長進不少。”
“你再不放開我,我就被你憋死了。”沈秀呼吸艱難。
謝扶光松開來一點力道,他的視線黏在她的臉上,細細地端詳她。沈秀立刻問“你方才有沒有傷這里的人”
“他們要殺我,我只是點了他們的穴道。”他這般仁慈,只是因為沈秀在這里,這些人沈秀可能認識,他不會殺他們。
沒人出事,沈秀放下心來,“不要傷他們。”
“唔。”謝扶光將臉埋進她頸邊,嫣紅的嘴唇親吻著她的發絲。
“秀秀”桃花婆婆的聲音在前方響起。
沈秀看向桃花婆婆,看向站在桃花婆婆身邊的村長,以及其他村里人。各種思緒在腦海里翻飛,忖度片刻,她道“婆婆,他是我師父,武功很厲害的那個師父。”
她在暗示他們,謝扶光很厲害,比她厲害得多,他們打不過他。不要動手,不要自尋死路。
桃花婆婆愕然,“是你師父那你們”
師徒之間,怎能如此親密地擁抱,如此逾矩,如此違逆倫理綱常
沈秀道“也不算是師父,他是我朋友,就是教了我一些武功。”
聽到這個解釋,桃花婆婆臉色稍霽。
沈秀拉住謝扶光的胳膊,“跟我來。”
她拉著謝扶光,往家里走。謝扶光也乖乖任她拉著走,一雙漂亮的眸子一直定在她身上,一錯不錯。
進了屋里,謝扶光掃視屋內,“這幾年一直在這里”
“嗯。”她問,“怎么找到這里的”
卻原來,三年多前沈秀消失后,謝扶光他們并不信她真的已投河自盡。他們將她住的屋子掘地三尺,竟發現她屋里竟有一條地下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