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哪敢反抗,寫好效忠書,遞給周正,滿臉堆笑的道:“是是,周御史,魏大人,小人從今天起就是二位的狗,你們讓我往東絕不敢往西,讓我咬誰我就咬誰……”
周正接過來看了眼,等墨干,道:“你先給我們盯著李實,他要有什么動作,立刻告訴我們。”
李忠只是楞了下,連忙道:“是是,他只要有任何動作,我立刻告訴二位大人!”
李忠落在周正與魏希莊手里,李實也是,在李忠看來,李實也與他一樣,無非就是作用大小不一樣。
周正沒有告訴李忠接下來的安排,轉身道:“過幾天,就會放你出去。”
魏希莊自然也不想理會他,與周正走了。
李忠趴在欄桿上,急聲喊道:“周御史,魏大人,我都聽你們的,你們說什么就是什么……”
周正出來的時候,上官姐弟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臨走前,魏希莊囑咐周正,道:“銀子抓緊準備好,我急用。”
魏希莊在魏忠賢身前,大概就是‘弄銀子外一無是處’的印象,如果銀子都弄不到,就徹底邊緣化了。
周正點點頭,道:“晚上我們再到李實那邊商量一下,明面上做的滴水不漏,不能讓外面看出來。”
吞并李實的家產不能暴力,明目張膽的吞,否則不知道引出多大的風波來,必須明面上遮住所有人的眼。
魏希莊也是這個意思,道:“嗯,晚上我們再說。”
周正快步出了北鎮撫司獄,匯合上官姐弟,一邊走一邊道:“人已經見過了,下面的事情,你們自己準備,我先回都察院了。”
上官烈一副很想與周正交流的表情,被她姐拉到身后。
上官清俏臉平靜,行禮道:“上官清多謝公子。”
周正隨意的嗯了聲,匆匆趕向都察院。
剛剛走進浙江道的廊廡,姚童順就跑過來,急色道:“李御史喊你,快去。”
周正神色微緊,邊走邊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姚童順看了眼里面,道:“聽說柳本溪的調任的位置被人搶了,柳本溪不走了。”
周正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這與我有什么關系?”
姚童順道:“不知道為什么,有人傳言是你從中作梗,柳本溪鬧到了李御史那。”
周正眉頭皺了下,對著姚童順擺了擺手,走向李恒秉的班房。
柳本溪激烈,憤怒的聲音傳出來,近乎怒吼:“李大人,我就想知道,我的調令為什么無緣無故的被取消?是有人從中作梗,還是有人要搶我的位置,總得有個說法吧?”
周正神色不動,走到了門檻前。
李恒秉面無表情,看著周正,淡淡道:“進來吧。”
柳本溪轉頭看著周正進來,頓時冷哼一聲,臉色森寒。
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這官路,更勝一籌!
周正進來,仿若什么也不知道,抬手道:“李大人。”
李恒秉的神色越發陰抑,沒有了以前那種威嚴從容,有種生人勿進的冷漠氣息在無時無刻的散發,
李恒秉沒有說話,目光看向柳本溪。
柳本溪本就一臉怒容,一見李恒秉的目光,猛的轉向周正,道:“周征云,我問你,我的調令,是不是你從中阻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