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仿佛沒有看到二人的神色,湊近一點低聲道:“只要二位按我說的做,我有把握。”
田珍疏,鄭守理對視一眼,心里還是不信,但周正確實比他想的深遠,有清晰的計劃。
田珍疏看著周正,猶豫片刻,沉色道:“好,我們就按照周御史說的做,上了朝,我們一切聽你的!”
鄭守理跟著點頭,一臉堅定。
他們心中對朝局有太多的不滿,怨憤,但凡能出聲的機會,拼死也不會放過!
周正看著他們二人的神色,又湊近一點,將他的一些計劃慢慢說著。
田珍疏,鄭守理聽著,不斷的點頭,雙眼發光。
好一陣子,周正坐回去,道:“這只是我臨時想的,等上朝之前,咱們再碰頭,好好商議一番。”
田珍疏銅鈴大眼很是佩服的看著周正,沉聲道:“周御史,如果這件事能成,田某一定大擺宴席,親自道謝!”
“還有我!”鄭守理連忙跟著說道。
周正眉頭一皺,道:“我也是御史,也是我的分內事,田御史為何要謝我?”
田珍疏,鄭守理一怔,兩人連忙道:“是我們失言了,不管此事成敗如何,周御史都是我二人的至交!”
周正笑著,客氣兩句,送他們出府。
周正站在門口,看著他的背影,單手背后,心里的念頭依舊飛轉。
朝堂爭鋒自然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周正思索一陣,轉身就進了府,去見周老爹。
田珍疏,鄭守理出了周府范圍,二人并肩而走,鄭守理緊皺著眉,臉上將信將疑,道:“你信周征云嗎?”
田珍疏銅鈴大眼里都是堅定之色,道:“信與不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與我們一樣,有著對朝政的不滿之心,他是我們的同道中人!”
鄭守理一怔,旋即會意,道:“也是,我們來找他,無非也是希望他站在我們一邊,壯大一些聲勢。”
田珍疏搖了搖頭,神色悠悠的道:“周征云不是站在我們一邊,他比我們想得多,這個年輕人,不簡單。”
頓了頓,他又道:“前途不可限量。”
鄭守理看著田珍疏,詫異道:“你這么看好他?”
田珍疏想著周正說的那些話,道:“他剛才說的那些,肯定不是我們找上門突然想到的,而且,他還言之未盡。”
鄭守理認真的回憶著,神情微凜,道:“你這么一說還真是,對了,他父親是周遠山,會不會是周遠山的想法?”
田珍疏抬頭看著路前來來往往的人群,道:“不會,他說的很有條理,不曾反復,不是鸚鵡學舌。”
鄭守理看著田珍疏的表情,猶豫片刻,道:“那,事后要不要拉他到我們的同鄉會里?”
田珍疏銅鈴大眼一睜,道:“先看看。”
周家雖然出自江西,但周清荔秉持不結黨,持身守正,與鄉黨幾乎無涉,外加還有周應秋因素在,田珍疏顯然有所顧忌。
鄭守理似也不愿多談這些,道:“那我去其他幾個大人那走一走,看看他們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