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拿起茶杯,道:“希望他到時候還有膽子拿。”
魏希莊聽不懂周正的話,但明白周正肯定是不給了,這才放心,道:“那就好。對了,忘了正事。田爾耕在山西遇到了麻煩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你暫時不用擔心。”
“山西?山西出什么事情了?”周正疑惑的道。能將田爾耕絆住,事情肯定不小。
魏希莊道:“具體不知道,好像是有一個縣令投靠了亂匪,牽扯不少人。”
縣令投靠亂匪,也就是所謂的起義,這是叛逆!
想來,還得牽扯省級,甚至朝廷軍政兩方的人,又一場明暗較量。
大明現在的政治就是不管多大的事,最終都會演變成朝堂爭斗。
東林黨未成勢之前,是各種勢力大亂斗;東林黨獨霸朝堂,是東林黨內訌不休;閹黨起來,是閹黨,東林兩黨大亂斗;閹黨獨霸朝堂,就是閹黨內訌不止。
周正知道,朝堂又要熱鬧了,懶得理會,與魏希莊道:“江南去不了了,你去山東吧,找個合適的鹽場,咱們的鹽不能全靠著那幫人。”
周正其實就是找個理由打發魏希莊出京,日后好保他。
魏希莊卻不想離京了,拿起刀就起身,道:“這個我讓別人去做,對了,我還有其他事情,先走了。”
周正看著他落荒而逃模樣,眉頭皺了皺,沒有攔。
現在不止是魏希莊,他也得想辦法摘掉閹黨標簽,不然就等著倒霉了。
周正在傍晚的時候就離開周記,回到周府。
飯桌上,周清荔聽到天啟要見他的消息,臉上是一驚,道:“真的?”
能得到皇帝的單獨召見,這不止是榮幸,里面還有很多不同尋常的意味。
周正沒有細說李實在里面的作用,道:“嗯,這一兩天吧,內監透露的消息。”
周清荔神色異樣的看著周正,久久說不出話來。
他們都不知道天啟曾經來過周府,看過周清荔那道未上的認罪書。周清荔驚訝于,周正居然事先得到了內監的消息。
他不能不驚訝這個次子了,這幾個月來的動作,哪里是尋常人能做到的!
周方倒是沒有想那么多,看著周清荔,驚喜的道:“爹,皇上要見你,肯定是要重用你了!”
周清荔看了他一眼,沉默無話。
他無功無績,官位又不夠高,皇帝無緣無故,為什么要見他?
這么想著,周清荔又將目光看向周正。
周正似乎會意,搖頭道:“我也不清楚內情。”
周清荔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忽然起身,道:“你們吃吧。”
周正與周方都是一愣,看著周清荔就這么走了。
“應該去沐浴了,”周方倒是明白,看向周正道:“我也不吃了,你吃吧。”
周正看著他的背影,心里一動,自語道:“是時候幫你解決這件事了。”
周正匆匆吃幾口,也離開了飯廳,回向他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