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合作有大半年了,也算是了解。
上官勛飽經風霜,聽著成經濟的話,有些試探性的問道:“這之前,東家就沒有跟你交代什么?”
成經濟一怔,想了想,搖頭道:“沒有。”
“那六轍公子那?”上官勛追問一句。
成經濟還是搖頭,道:“這件事發生的太突然,我擔心東家也猝不及防,來不及交代。”
上官勛聽著,默默思索一陣,道:“那現在只有等了。”
成經濟思索一陣,道:“嗯,我對東家有信心!”
他們跟著周正短短一年也算是歷經不少大風大浪了,這一次雖然更顯危險,但他們多數有些底氣。
上官勛看著成經濟,道:“做好記錄,東家如果出來,依照他的脾性,肯定是要秋后算賬的。”
成經濟想著剛才何齊會以及幾個鹽商那個可惡的嘴臉,心里發狠,道:“好,我加他個五成!”
上官勛微笑著不語,心想,你現在加五成,到時候東家只怕還要翻一倍,那可就不是五成那么簡單了。
出乎周家預料,第二天一早,何琦圖,何齊會二人就帶著刑部人馬,包圍了周府,各種手銬腳鐐齊具。
周清荔穿戴樸素,打開門,帶著周方,周丁氏,以及福伯,林伯,劉六轍等人站在正門內,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刑部的來人。
何琦圖面色冷漠,揮手讓下面做事。
衙役們沖入周府,一面給周清荔等人帶上手銬,一面抄沒周府。
何齊會看著周清荔,陰森森的笑著道:“周兄,我們又見面了。”
對于這位號稱與他的同年的何齊會,周清荔毫無好感,手上已經是沉甸甸的手銬,沒有理會他。
何齊會卻不會發過這個出氣的好機會,冷笑著道:“押送你們的人是我親自挑選的,他們一定會好好招待你們,確保你們完好無損的抵達甘肅鎮……”
發配的途中其實很危險,山高水長,得個急病,水土不服,瘟疫,強盜等等,死人是非常常見的事。
一個被發配戍邊的人,死了,誰會關心?
對于何齊會的威脅,周清荔充耳不聞。
何琦圖也仿佛沒有聽到何齊會的威脅,只是冷眼看著抄家,準備著將周清荔等人先押回刑部。
周方,周丁氏等很惶恐,都站在周清荔身后,神情惶恐,眼神還有些茫然。
他們,這就要被發配戍邊了?一切怎么就那么的不真實?
丁家人聽到消息已經趕過來,卻被擋在外面。
丁家焦急無比,丁夫人更是急的昏倒在路邊。
何齊會看著這一切,心里別提多舒爽了,又看向周清荔,笑容的褶皺擠滿了臉,道:“后悔沒有?”
不等周清荔答話,突然有一個刑部的人急匆匆跑過來,在何琦圖耳邊低語了一句。
何琦圖神色大變,不顧一切,轉身就走,或者是跑。
何齊會看的驚訝,想問卻又追不上。
今天抄沒周家是何琦圖主領,何琦圖這么突然走了,沒個交代,他該怎么辦?
何齊會沒注意,周清荔看到何琦圖這么就跑了,神情微變,心里有不好的預感。
而與此同時,刑部大牢里的周正,門房外又迎來了一個人。
一個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