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意思,當面綠我啊”
“哪有,就說說嘛。”
“就算這少爺真在圈里玩了,那也輪不著你,你看今天趴上哪個女的不想往他懷里撲論姿色,你這就算排隊也得排倆月吧”
“呀討厭,去你的”
兩人話間轉過拐角,正對上一個下樓來的女孩。
三人同是一停。
尤其是拎著酒瓶的年輕男人,幾乎是第一眼就被勾住了神兒似的。
扶著樓梯的手纖細瓷白,在大堂晃眼的光下更細膩得不見紋理。一條紅色掐腰絲絨長裙,勾勒得她窄腰像盈盈一握,身上不綴一點贅余飾品,就兩根細細的帶子,將長裙松掛在女孩雪白的鎖骨窩旁。
但最蠱人的還是那張不施粉黛的臉,五官白得干凈又妖氣,偏眼眸像最剔透的琥珀石。
她只淡淡掃了兩人一眼,便踩下最后一級臺階。烏黑微卷的長發垂過她雪白肩頭,踏樓上夜色下來,像什么黑童話里走出來的花妖。
直到女孩走過去幾米了,男人才在身旁女伴惱火的一掐里“嗷”地回神。
他忙撤回手臂“干什么。”
“你眼睛都要長到人家小姑娘身上去了,還問我啊”女人冷笑。“你怎么不再算算,她要是也排隊去睡,是不是不用兩個月了”
“少拈飛醋,”男人眼珠不死心地動了動,“是你認識的嗎她跟誰來的啊”
“不、認、識”
女人翻了個白眼,甩著包走了。
夏鳶蝶走進后花園,才發覺自己好像做錯了。
她是不是不該把長發束起來
花園轟趴里的女孩們看著都是披發的,這個選項沒納入她的考慮范圍。以至于一路走來,好些奇怪的目光都黏在身上,甩不脫,讓她有種難抑的煩躁感。
但至少找到游烈前,還是得忍著。
夏鳶蝶一邊微蹙著眉找人,一邊轉過了大半個花園,惹了一身目光。
卻還是沒找到游烈。
正在夏鳶蝶有點一籌莫展的時候,就在身周對上了一雙眼睛呆滯的,迷茫的,智障的眼神。
高騰被旁邊人狠拍了把“騰哥你怎么回事,看小姑娘都看丟魂了”
“不是我怎么覺著這女孩這么眼熟呢”
高騰正想收回目光,卻見剛進來就惹了半場注意的女孩,竟然直接朝他過來了。
夏鳶蝶沒有廢話,掃過癡呆似的盯著她的高騰“游烈在哪兒。”
“”
高騰“”
發型能變,眼鏡能摘,衣服能換。
但夏鳶蝶那把吳儂軟語似的情緒再冷淡也難改的腔口,卻是一句就叫高騰被雷劈了似的
“夏、夏鳶蝶”
“噗”
坐在高騰身旁,同樣是高二一班的男生也把嘴里的果汁嗆出來了。
一邊猛咳嗽著那男生一邊難置信地瞪著站在面前的女孩“她貧困生騰哥你確定嗎她整容了嗎”
“”
但凡有第二個選擇。
夏鳶蝶一定是不想和類似大腦進化不完全的智障群體多待一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