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不大,野心還挺大。”
夏鳶蝶“”
“”
一直到別墅外,下車時,夏鳶蝶除了擔心游烈外,還不放心地看了一眼來處的路。
游烈恰好從另一旁下來,瞥見女孩這點神色,他屈指叩了叩車頂。
“狐貍。”聲音略帶涼淡的啞。
夏鳶蝶一驚,忙回過頭“你哪里疼嗎”
“你今晚還想回去一趟”游烈輕瞇起眼,“明天期末考試,你是不打算好好休息了”
夏鳶蝶蹙眉“那塊石頭是阿姨給你的,意義很特殊。”
“嗯,現在它幫我救了你,更特殊了。”游烈輕嘆,懶散地叩著車身走向女孩,“放心吧。校門外的清掃一般在學生早自習時間,明早我提前一些過去,就能找到了。”
“那我和你一起”
拒絕在舌尖滾了圈,隨喉結咽了下去,游烈低頭笑“行。”
解決了一樁心頭大患,就只剩下另一件了。
在夏鳶蝶堅持下,她沒有上樓回房,而是陪著游烈一起去了傭人房旁邊的衛生室。
折騰一路回來,游烈身上帶血的地方看著更夸張了些。
“阿烈你這這是怎么搞成這樣的啊”趙阿姨被嚇壞了,進門就慘白著臉,聲音都打著顫兒。
游烈一路都沒提過事由,司機不知道,趙阿姨也沒能從她弟弟那兒問出來。
夏鳶蝶聽得心里有些難受,張口“是因為我”
“我跟人打架了。”游烈坐到處置床上,正低頭扯起被血黏在傷口前的衣服,聞言頭都不抬地截住了夏鳶蝶的話。
在女孩意外望來的視線里,游烈將衣服向上扯起,到一半又停下。
夏鳶蝶只來得及看見他腰腹處冷白皮膚上兩道刺眼的血痕。
那半截運動衛衣又蓋了回去。
夏鳶蝶不解,下意識抬了抬眸子“”
“非禮勿視。”游烈哼了聲笑,不給她再開口的機會,他下頜一抬,示意夏鳶蝶身旁的門,“還不出去,占我便宜”
“”
明知道游烈是當著趙阿姨的面刻意堵她攬責的話,但夏鳶蝶還是被他這玩笑弄得心里像被什么毛茸茸的東西輕撓了下。
少女繃住臉,收回視線“我轉過去就是了。”
趙阿姨滿心滿眼都是游烈那一身嚇人的傷,根本沒注意兩人之間這點暗流涌動。
夏鳶蝶面著門后的墻角,像思過似的,只聽著身后處置床的方向衣料窸窣摩擦,偶爾夾著一兩聲低抑的吸氣。
游烈裝得再沒關系,到底是一身玻璃飛濺的劃傷,還要從剛凝血的傷口上將衣服撕下來,怎么可能不疼呢。
夏鳶蝶死死扣緊了指節,臉色都有些發白。
等一件運動衛衣和里面貼身的白襯衫都被褪下,扔在一旁,游烈上半身裸在衛生室的熾白燈光下,那一身冷白薄肌上鮮紅又凌亂的傷痕,洇開的血跡,幾乎從肩膀到胸膛再到腰腹,加起來十處都不止。
趙阿姨從游烈上小學開始就在照顧他了,早把他當自己半個兒子,這會她都心疼得眼淚汪汪的,嘴里一直哎呦哎呦地苦嘆著。
“這到底是是怎么弄的呀”
“哪個不知死活的,給你弄成這樣,明天我得去學校找他們去”
“那些保安是干什么吃的還有趙濡生,他怎么開得車,怎么照顧得你待會我回去非收拾他一頓”
“這怎么還有玻璃呢”
游烈靠在處置床上,有些好笑又無奈,他本意是故意不叫夏鳶蝶看見,但趙姨語氣話聲,反而弄得面墻思過的小狐貍背影都快僵住了。
垂在兩側的手更是攥成了拳,緊得微顫。
再讓說下去,小狐貍大概要自責得自閉了。
游烈低嘆了聲“趙姨。”
“啊”阿姨拿鑷子夾醫用棉球的手抖了下,連忙抬頭,“是不是這藥太殺傷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