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它吻起來的觸感,夏鳶蝶臉頰就微微泛燙。
女孩別過臉。
傷口處一顆礫石被從慢慢融開的血痂里撥下
夏鳶蝶疼得一抖。
她壓住了那聲吸氣,但沒能壓住原本只是小心貼著他襯衫的踝足蹬緊他腰腹的那一下本能反應。
然后她覺察他似乎也忽然頓住。
停了一兩秒后。
游烈垂手,漆眸上挑,望到僵坐沙發的少女“很疼么”
夏鳶蝶比他還擔心“不疼,但我剛剛是不是碰到你身上的傷了”
“”
游烈垂回眼“沒有。”
半小時后。
游烈終于以最慢最輕的手法,將夏鳶蝶雙膝前的傷口全部做好了化血清創,然后消毒殺菌和上藥。
夏鳶蝶松了口氣,按住游烈要合上藥箱的手“你的傷都處理好了”
“不用。”
“不、行。”這大概是小狐貍今晚第一次在他面前硬氣。
游烈漆眸睨她,停了兩秒,他垂回眼,指節點了點她小腿“行,那告訴我,誰推得你”
夏鳶蝶憋了會兒,扭頭“沒人推我。”
“”游烈薄唇一勾,笑意涼淡嘲諷。
他顯然沒信,起身就要走。
“”
夏鳶蝶連忙伸手拉住他“真沒人推我,我交卷出來跑得急了,撞到攔我的采訪記者,不小心摔的。”
游烈停在沙發旁,微微側過身,眸子瞥下“自己摔的”
“嗯。”
“跑多急”
“”
夏鳶蝶不說話了。
游烈默然幾秒,輕嗤了聲,他又折膝半俯下身,從女孩微卷的長發間勾起她下頜,讓她仰眸看他。
“狐貍,你是不是哄我呢。”
夏鳶蝶有些惱火地咬唇,“你就當我是好了。”
“別咬。”
游烈眼神晦了層墨。
指腹在女孩下頜出輕摩挲了下,他還是沒忍住,微微前傾,吻住了女孩的唇,拿舌尖撬開她咬緊自己的貝齒。他吻著她,自嘲輕哂。
“行,以后就這樣哄我。”他低啞聲音碎在她呼吸里,像著了繾綣又自甘沉淪的癮。
“那就算你捅我一刀,我都不會躲掉。”
那天房間門內是巨浪驚天,門外世界一樣是山崩海嘯。
庚老爺子向來不直接插手游烈的學習和生活,但這一晚也動了火,要不是遠在北城,老人家的怒火大概當晚就已經燒到家門口來了。國外出差的游懷瑾那邊同樣沒消停,海上衛星電話撥來不知其數,游烈是一通沒接,氣得游懷瑾勒令趙阿姨將人關在家里,不到他進家門,哪都不許游烈去。
連夏鳶蝶都接到了喬春樹的信息,問她游烈是不是真的棄考還進了警察局,學校里都傳瘋了,怎么也沒個定信。
夏鳶蝶不知道游烈是怎么做到的,但那些傳聞里沒有提到她一句。
游懷瑾也是說到做到
第二天游烈晨跑,別墅門都沒出,玄關兩個五大三粗一身黑西裝的安保人員已經將他攔住了。
夏鳶蝶正下樓吃早餐,就聽玄關方向,陌生的男聲恭敬但沉冷“游烈先生,請您不要難為我們,這是我們的工作。”
“游董說過了,您身手不錯,但我們樓外還有其他同事,就算您跟我們打過去,也一樣出不了別墅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