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瞞的話,即便他不想,即便再為難,他也會有辦法。
夏鳶蝶輕眨了下眼。
寂靜里,有人慌忙笑著打破尷尬“哎,這不就巧了嗎游總,您這是在哪找的設計師,怎么定制設計還能撞款呢這可得讓他們賠”
“不是撞款。”
清凌凌的女聲響起,和這周內刷屏各平臺那道溫婉而淡然自若的口譯聲線毫厘不差,只是這次帶著釋然的笑,“畢竟是同一場婚禮里,一起戴上的,對吧,游總”
“”
四周的震駭里。
游烈眼底如掀起墨海驚濤。
香檳杯在他修長指骨間抵得用力至極,近乎微顫,而在眾人求證和難置信的眼神下,游烈終于回神,他聲線微啞,在抑不下去的洶涌沒過心口的愉悅里猝然而笑。
“嗯,是我親手戴上的。”
夜色陸離,燈火恍惚。
關著燈的落地窗前的沙發上,游烈仰面,勾著身上趴下來的夏鳶蝶的后頸,發絲垂纏,呼吸交疊,親吻間像是海浪里一葉扁舟起伏。
兩人身側。
茶幾上擱著調到靜音的手機,屏幕亮起又熄滅,熄滅復亮起,像這個交纏至深的吻一樣,半夜未停。
“我死定了。”余光瞥見亮起的屏幕上不知道多少信息,夏鳶蝶帶著嘆意,卻在出口前就被撞碎成低吟。
托著她的游烈支起上身,貪饜地吞掉她細碎的吸氣,笑里低啞至極“既然那么擔心,為什么還要承認。”
“”
夏鳶蝶咬住了下唇,似乎不肯說。
“說話,狐貍。”
卻被游烈兀地扣住了纖細軟腰,在昏昧里向著浪潮重壓了下去。
“”
夏鳶蝶扣住了游烈,指尖泛著粉意的甲線幾乎要掐進他肌理緊實的肩背下。
狐貍不肯吐口,游烈就變本加厲,這晚他原本就愉悅興奮得有些過度,時輕時重地折磨她,可即便被勾出了哭腔和難抵的求饒,夏鳶蝶仍是沒說一句原因。
直到雨歇云收。
半夢半睡的小狐貍被折騰得軟面條似的,隨游烈擺弄,在浴室沖完了澡,他才把人帶進了主臥里。
將懷里的狐貍小心輕擱到床心,游烈緩慢抽手,生怕把她驚醒,只是最后一節指骨剛要脫離,忽地,身下女孩抬手,將他勾著肩頸硬生生拉了回去。
長發埋了滿臉,帶著狐貍身上沁人的香。
游烈貪戀得不想起,但更不敢再折騰某只睡前都快哭惱了的小狐貍,他艱難撐著床邊,剛要動。
“唔,游烈。”
小狐貍哼唧了聲,將他按著腦袋扣回去。
游烈低聲笑了“你”
“不要委屈。”
“”游烈一停,微微側眸,“什么”
“我想要游烈”
她低輕地夢囈,像神座佛像前最小心翼翼的祈愿,“他這一生,不要再受一點委屈。”
“”
夜色寂靜,星礫在宇宙銀河里挪轉,像一場落過不知光年的雨。
游烈停身許久,終于慢慢撐起,他闔著的長睫微顫,低頭去吻睡過去了的他的蝴蝶。
臥室里低繾起低啞的輕哂。
“他這一生有你,死而無憾,何談委屈。”
若佛前有愿。
惟愿此生,白首與共不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