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文解字》中說:“豆,古食肉器也”;《禮記·坊記》記載:“觴酒豆肉”;《國語·吳語》中則有:“觴酒、豆肉、簞食,未嘗敢不分也”。
也就是說,豆在先秦時期是一種食器和禮器,開始時用于盛放黍、稷等谷物,用來祭祀,后用于盛放肉醬和肉羹了。
豆的造型類似高足盤,上部是圓盤狀,盤下有柄,柄下有圈足。
在商周時期,豆大多為淺腹,粗柄,無耳,無蓋。春秋戰國時,豆的形制就比較多了,有淺盤、深盤、長柄、短柄、附耳、環耳等各種形狀,上面有蓋可以仰置盛放食物,也有方形的豆。
除了陶豆、青銅豆、漆器豆外,唐宋時期,隨著制瓷業的發展,豆變身為了瓷豆。不過,后來豆形器慢慢變少,其形制也逐漸被其他器形所取代,作為容器的豆似乎悄悄退出了歷史的舞臺。
當然,到清朝時,出現了一位“好古”的皇帝乾隆爺,因此,瓷豆有一次出現了。
不過,乾隆時期的瓷豆,可以看作是對古代器物的一種復刻和改良。
至于“假腹豆”,實際上是豆的一種樣式。
假腹豆的豆盤很淺,盤以下粗胖,內空,底部填實,形成空腹,腹中有十字形鏤孔。
假腹豆主要流行于商代早期,到了商代晚期時,就已經幾乎絕跡了。
“豆是先秦時期的一種禮器和食器……”
雖然向南不明白幾位老專家為什么會提出這么簡單的問題,但他也沒耽擱時間,很快就將這個問題回答得一清二楚,回答的內容,甚至還超出了問題的本身。
這讓圍觀的那群青銅器修復師們既高興又吃驚。
吃驚的是,向南不是才接觸青銅器修復技藝半年多時間嗎?怎么可能將這個專業知識了解得這么清楚?
高興的是,這一次真的是沒有白來,不說別的,光是聽向南回答了一個問題,自己就感覺真像是上了一堂歷史課一樣,對“豆”這種食器的了解,已經遠遠不至于青銅器了,甚至連陶器豆、漆器豆和瓷器豆都了解了不少。
身為一名文物修復師,不管是哪一個類別的,豐富自己的知識儲備,只會有好處,而不會有壞處。
有時候,哪怕是野史趣聞,也可能在關鍵時刻給自己打開一條全新的思路,更別提是向南這種身兼兩大類別文物修復專家稱號的人的講課了。
這簡單是花多少錢也不一定能夠聽得到的課啊!
另一邊的顏文聰看到向南引經據典、條理清晰地回答了這第一個問題,也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他雖然知道這個問題不應該會難得倒向南,但也想到向南能回答得這么詳實,實在是太讓人驚訝了。
“這小子,腦子里是不是有一臺刻錄機?過目不忘的嗎?”
接下來,三位老專家又各自提出了一些問題,有一些問題甚至讓圍觀的一些老修復師都皺了眉,不過向南還是很輕松地全都回答了出來。
一個多小時之后,第一部分的專業知識考核,總算是結束了。
其他人,包括顏文聰在內,都舒了一口氣,看這三位老專家提問的樣子,個個問題都刁鉆得要命,感覺像是專門來“為難”向南的啊。
難道他們跟向南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