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里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渴望。他渾身熱血在騰。
太美麗了,他在宇宙中流浪了這么久,都從來沒見過這樣瑰麗的寶物。
沒有心肝,高高在上,目中無人,只有對欲望的坦誠,這樣迷人的造物,難道生來就是為了追逐歡愉嗎
埃德加笑到瘋狂,他拍著玻璃墻壁,目光完全無法從蘭沉身上離開。
“你真的是老公的寶貝,”他笑著說,“真想現在就把你帶回我的星艦上關起來,誰都不給看。”
蘭沉撇撇嘴,道現在被關起來的是你吧。
他狡黠一笑,貼近玻璃墻壁,很開心地說“看吧,現在是你要求我幫忙啦。”
埃德加隔著墻壁望他,翡冷翠綠的雙眼發亮寶貝要救老公出去嗎
“誰是你寶貝”他瞪對方一眼,似乎嫌站的累了,便坐到地上,仰著臉說,“你說我要不要救你我也不知道,他們說你是重開犯,幾個月后就會被判處終身,永遠都不能離開監獄了。”
埃德加也蹲下去,與他平視,屈膝半跪的模樣,如同一個真誠凝望自己心上人的中世紀騎士那不是很好嗎你天天都可以來探望老公了。
盡管他衣衫襤褸,身陷囹圄,卻仍如騎士般英俊到讓人臉紅心跳。
他笑出聲“想想真感人啊,寶貝。”
少年微微側首,不是很滿意那樣不好,因為你關在這里面出不來。
“出來能做什么呢”金發的暴徒循循善誘。
蘭沉的大眼睛望向他,白皙指尖一點點摸上自己脖間。就在他們相遇的那一天,這里曾被一個劫持犯留下可怖的印記。
那是一圈幾乎要把他脖子掐斷的掐痕,可他卻在那種游走于生死邊緣之際的恐怖感中,感覺到了腦皮層極度興奮戰栗的快樂。叫他流連忘返,食髓知味。
他鄭王道汗汗雨干
他都不用說話,只需無聲暗示。便已讓埃德加興奮到難以言喻。
他狂熱地看著他的小公主,喉結上下滾動。“你喜歡老公這么對待你嗎”他連聲音都低啞。
蘭沉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凝視對方,然后開口道3
4我只是覺得你很有意思。
“真嘴硬啊,明明就是喜歡老公。”埃德加得意地說。
少年輕輕“哼”了一聲,像是被什么好笑的話逗笑了,露出兩顆小虎牙,笑著說“我怎么可能喜歡你呀,你連給陸昂提鞋都不配。”
他似是自得,雖然美麗,卻實在愚蠢,洋洋得意地向一個讓全星際膽寒的匪徒炫耀自己的珍貴“連陸昂我都不喜歡,他就算把皇冠都送給我了,我也不喜歡他,更何況是你。”
埃德加笑得更歡,他用手撐住額頭,低聲悶笑不停。
金發暴徒自以為能從蘭沉臉上,把什么都看透,又引導問道“你那個皇冠,是陸昂送給你的那么宗霆呢,你和他又是什么關系”
“哦,他呀”
少年眼簾顫動,眨了眨眼睛,他是我前任,我不喜歡他了,就把他甩了。不過他好像還是很喜歡我哦,對我還是很好,我想要什么,他就給我什么。”
他還有點小驕傲,彎彎嘴角你信不信,只要我現在給宗霆打個電話,他馬上就會過來。
蘭沉面不改色地胡說八道。臉上是那種天真的,又笨笨的表情。
腦子似乎長了一點,但不多。
他受盡萬千寵愛長大,又怎么會感知到危險。
根本意識不到,向一個匪徒透露自己的人際關系,是多么致命的錯誤。
埃德加陡然爆發出一陣大笑
他笑到都無法維持蹲姿,直接躺到了地上,張開雙臂,仰頭看向天花板,笑得胸膛急促起伏。
太有意思了、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他沒有想過,也根本想象不到,自己隨手綁架的一個小東西,居然能夠擁有這么大的魅力,同時周旋于萊茵的皇太子與帝國戰神身邊。
男人的征服欲總是來得很簡單,有時候這種征服欲甚至無關他們想要征服的對象本身。當那個對象身上擁有更多的標簽、象征著更多的權利、被更多人追捧,他們就注定會升起強烈的征服欲,因為那意味著他比所有人都要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