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寒之所以緊張,是因為她在醫術上見過唐正這種癥狀,被稱為惡寒之癥。
如果長時間發燒退不下去的話,人可能就救不過來了。
好在唐正的身體底子還算可以,經過一番治療總算是將燒退了下來。
唐正醒過來時,不知道是什么時間了。
房間內漆黑一片,經歷了一次嚴重的發燒。
退燒之后便會有一種如獲新生的感覺。
昏睡了這么久,這會兒倒是覺得精力充沛,醒來之后再想入睡,可就難了。
身旁不知道睡的是誰,自從香皂發明以后,所有娘子身上都一個香味。
如果單純靠香味來分辨的話,白天或許能夠分辨出來。
畢竟大晚上的,誰睡覺還閑著沒事再往身上噴一些香露啊。
理論上來講,不太可能是蘇清寒。
蘇清寒不會跟自己睡在同一個被褥中。
那么……摸摸看?
嗯,單憑手感……應該是方靜?
雖然蘇清寒現在已經把侍寢的順序安排了下來,不過唐正可不會刻意去記這些事情。
他刻意記的,是每個月可以行房的那四次。
夏綠綺是被一陣涼風給吹醒的。
唐正覺得餓,掀開被子起身,打算去找些吃的。
盡管屋子里面有暖爐,可是被窩內的溫度跟外面還是有區別的。
夏綠綺起身揉了揉眼睛,房間內變亮起燭光。
“夫君好點兒了嗎?”翻個身趴在那里,將腦袋枕在胳膊上,側著臉看著,顯得十分慵懶。
唐正聽到是夏綠綺的聲音,回過身來,“是夏老師啊,我還以為是方靜呢。”
夏綠綺微微撇撇嘴,略微鼓起腮幫子,“夫君是想讓方靜過來嗎?”
“額……怎么會。”
“哦……身體好點了嗎?”
“嗯,已經沒什么事了。老師不睡了嗎?”
夏綠綺朝窗外看了一眼,黑漆漆的,不過想來這個點兒應該天也快亮了。
“天都要亮了吧。”夏綠綺坐起來,身上披著一件睡袍。
長發披散下來,夏綠綺用手將秀發挽到脖子后面,微笑的看著唐正。
眼神變的嫵媚起來。
就像是為唐正發起進攻吹響號角一般。
唐正這會兒也顧不得餓了,拉起被子將兩個人蓋在一起。
兩個人起床時,已經是正午了。
外面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大雪之后便是小雨,這種天氣很反常。
蘇清寒早上親自端著藥到房間里面想看看唐正怎么樣,看到的確實房間內的一片狼藉。
心里莫名的產生一股氣,可對方是夏綠綺,又不好說什么。
似乎女人懷孕以后,情緒就會變的容易暴躁。
蘇清寒現在整天沒由來的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發脾氣。
盡管已經在很努力的克制自己,不過依舊免不了受懷孕的影響。
早上看到唐正跟夏綠綺睡覺了,心里面就很不爽,明明昨天還發那么高的燒,身體都還沒好,就這么折騰自己?
你自己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干脆藥也不給唐正喝了,坐在院子里面就等著唐正起來找他興師問罪。
倒也不是因為唐正不按照每個月四次的規矩來,就是心里憋著一口氣撒不出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