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鄭氏上告之事,
我想應當與林縣令瀆職的關系不大,屬實有奸人作祟,蒙蔽了你我的耳目,不然一件鄉紳夫妻俱死的案子,尸體、案發現場俱在,還有人證,怎么也不可能有冤情,你說是吧”顧媻微笑。
林大人一張湯圓似的臉上幾乎要擠出兩行淚來,立即站起來又對著顧時惜一個行禮“大人英明,下官此來,真是為了自證清白,真是人證物證俱在,可這鄭氏,不知怎么的,居然唬得下官的獄卒同情她,將她放了出去,她還偷了人家郭家唯一的男丁,說是自己的孩子,現在郭老爺,積善之家,兒子兒媳俱沒了,連唯一的孫子都被偷走了,已然病倒”
林縣令苦著臉,小心翼翼的縮著自己,去看小顧大人的表情,繼續說“不管如何,下官一聽說找到了那孩子的下落,就緊趕慢趕的過來了,只希望先讓那嬰孩回到郭家,讓起親爺爺照料,不知大人以為如何”
顧媻正在吃夾了豆沙的糯米團子,他手指纖細雪白,與那糯米團子放在一處,更顯玉一般的精致,他想了想,說“其實不瞞林大人,本官至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是相信林大人絕非昏聵之人,對林大人心生仰慕,所以不想讓林大人緊張,林大人說的,本官也覺得可辦,不管那孩子是否是鄭氏的孩子,總歸是那郭家的子嗣,不會害了那孩子。”
林縣令被說得心中澎湃,面上卻羞澀,不好意思道“下官怎能讓顧大人心生敬仰,是下官對顧大人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才是。”
顧媻愣了一下,想起看過的電影里也有這樣一句話,他心里感慨,忍不住對林縣令當真有幾分好感,說“快吃吧,對了,不如跟我講講這件案子的始末不是不信林大人,主要是鄭氏將事情鬧得大,我不過問,就這么把鄭氏送回去,那我不好做不是”
“明白明白,下官明白。”
林縣令喝了口酒,當真是對這位少年上司十分恭敬,也心有親近之感,于是不敢有半點隱瞞,想了想,從頭開始講述整個案子的經過
報案的是郭家的管家,管家是郭家的家仆,世代為奴,忠心耿耿,每日早上,管家都要去少爺處匯報昨日店鋪收成,要與少爺一同去店里視察,但這次去敲門,卻不得回應,等了半個時辰再去敲,卻還是沒有人應,這才推門而入,發現兩人俱是死在床上,面色青紫,死了足足有六個時辰以上。
隨后官府介入,發現死者夫妻二人昨晚上還好好的,一個說要去打牌,一個說要去給小孩兒買些首飾,此后沒人見過他們兩個,身邊此后的仆從說,公子和大奶奶平時就不喜歡人跟著,公子是覺得出去會情人不方便,所以出門都不讓人跟著。
大奶奶則是清凈慣了的,出門買首飾基本都跟二奶奶一起,兩人情同手足,只是當天夜里,眾人只看見二奶奶回來,沒人瞧見大奶奶回來。
公子打牌打一夜,不回家都是正常的,所以也沒人尋他。
直到出了事兒,整個
府上的人都接受了拷問,好些人都說看見二奶奶行跡鬼祟,還藏了許多府上的錢財存到錢莊,經查,就連大奶奶最寶貝的首飾盒子,全部都在,這不是謀財害命是什么
人證,物證,俱在,所以就關押了這位鄭氏。
顧媻聽到這里,點了點頭,問“那郭家的少爺夫人究竟是死于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