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膽子”苗公公嚇了一跳,尖起嗓子罵道,“爺爺我家你們也敢亂闖咱家要告死你們顧大人哪個顧大人敢抓我的人”
為首的捕頭原本也是不敢的,不然之前幾次為何沒有直接抓人審問
如今可不同了,捕頭腰桿子都挺得筆直,目色冷淡。
他早便對這閹人看不順眼了,張口閉口便對著他們出口辱罵,如今揚州顧大人發了話,只管去抓,出了事兒他擔著,那還有什么不敢的
林縣令也說了,這顧大人是朝廷新近紅火的人物,年紀輕輕,三方舉薦,白身之人,第一次當官便是揚州府臺,直接五品,這是多少功勛貴族家子嗣都沒有的待遇,可見其定然與禹王大有關系,背后靠山也定然便是禹王,不然誰敢同苗公公這樣的人叫板
林縣令和捕頭分析了一通,也抖擻得不行,這才讓捕頭先禮后兵,這次不抓回來,他也不必當捕頭了。
捕頭領了命,風風火火,如今也不給苗公公什么面子,當真直接抓人,把大哭著的那位傅氏嘴一捂,就抓了出去,其他捕快把跳腳的苗公公攔了攔,便說“顧大人說了,苗公公若是有興趣,前去旁聽也是極好的,還說苗公公莫要怪罪,這也是為了苗公公好,如今縣里到處流言四起,對苗公公的名聲也有礙,如此徹查一番,才好幫苗公公認清枕邊人是人是鬼,是人,那便好辦,正好幫苗公公擊破謠言,若是鬼,苗公公也不必感激顧大人,這都是顧大人該做的。”
捕頭背了這么一長串的話,自己都覺得說得分外痛快,看著苗公公那憋屈的表情,大胡子捕頭大手
一揮,
暗暗笑著,
回頭便道“好,兄弟們撤”
苗公公卻心疼漂亮的新夫人被壓著走,在后面皺著眉頭,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白地趕忙說“那咱家同去別壓著我夫人,坐馬車去咱家到要去看看,那顧大人是哪路的神仙,真是好大的口氣”
跟著眾人到了縣衙,苗公公剛下車,就看見縣衙門口站了兩個金玉一般讓人眼前一亮的少年郎,一個溫潤優雅,另一個美艷動人,簡直瞬間便叫苗公公連自己是來縣衙做什么的都要忘了,心生贊嘆喜歡,恨不得好好去問問那兩人是做什么的,要不要坐自己的干兒子。
苗公公心早飛到那倆少年身上,下了馬車立馬便笑盈盈地走過去,剛要開口詢問是哪家的公子,就聽那雖瞧著美艷,但眸色單純干凈,簡直是美麗善良與邪惡狡黠融為一體的矛盾美人開口說道“揚州府臺顧時惜,見過苗公公,苗公公今日可好時惜一時唐突,可莫要怪罪呀。”
“哎呦,你是顧府臺真真的年少有為啊”苗公公對好看的人,總是多幾分寬容憐惜,一看見顧時惜,就覺得什么冒犯都沒有了,只感慨道,“何來怪罪一說顧大人居然出門相迎我這樣的閹人,是咱家的榮幸啊”
苗公公喜歡的不知說什么了,手便也不大老實,抓著顧媻的手便摸啊摸,拍啊拍的,總覺著像是摸著塊兒嫩死了的豆腐,比成仙都要美妙了。
一旁的孟玉臉色不知黑成了什么樣子,剛想說話,偏偏被顧時惜悄悄踩了踩腳,便忍住,沒有發作。
顧媻倒是對這些揩油毫無感覺,能以最簡單的方法化解矛盾,何必費功夫搞復雜了
電視劇真是誠不欺他,歷來宮中老太監,只要去在外頭娶妻的,那都不止愛財,還極度好色,別說為了財色可以做什么了,什么都可以,基本屬于一見財色便降智一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