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獨角戲里,闖入了配戲的人。
燒酒聲音停了停,然后一下子笑了出來。
他一點點轉過頭,神色是常人見到故人的驚喜“暉無”
狛守暉無舉著槍,緊緊盯著燒酒,道“你是在等我吧”
他不需要去問,這答案理所當然。
燒酒朝前走了兩步“那當然啊,你看這里,什么多余的人都沒有,我們可以好好說說話了”
狛守暉無看了眼地上的人。
燒酒也意識到了這點,他低頭看了過去,不耐煩道“嘖,礙事。”
“我不知道你現在是正常的,還是發病著,燒酒,”暉無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時,眼里的憎恨更甚,“但是這次一定是我抓到你。”
“啊,”燒酒歪了歪頭,答的話牛頭不對馬嘴,“話說,你為什么一直喊我的代號來著,你不是知道我的名字嗎”
“那個名字根本就不是你的,上杉瞬死在大火里了,死了十年了”暉無咆哮著,卻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死的是誰。
是真的上杉瞬還是他記憶里的那個
燒酒站在原地,看起來有點發愣,或許說是困惑。
他摸著下巴道“為什么不是我的我搶過來了當然是我的,不然我應該叫什么啊”
“是你自己搞成這樣子的”暉無激動喊道,“沒有人知道你是誰,沒有人知道你從哪里來,沒有人知道你想干什么一切都是你導致的”
燒酒睜大了眼睛,有點驚訝“是我啊”
“別再裝瘋賣傻了,”暉無握緊了槍,“我今天一定”
“你為什么說要抓我,不是殺了我”燒酒打斷他,掃過他身上露出的部分繃帶,“怎么做到的,忘了是誰讓你傷成這樣的嗎”
暉無沉聲道“激將法沒有用。”
“為什么啊”燒酒像是一臺機器,在那里淡漠的復述著往暉無心口插刀子的話,“你忘了是誰在那個村子里要燒死你的你忘了是誰在十年前殺了你全家”
暉無的表情瞬間扭曲起來,舉著槍的手都在顫抖。
暉無在竭力忍耐啊,他答應過松田不會殺人
“你”燒酒無聲笑著,一字一句道,“你新交的朋友,有沒有告訴過你,要是你母親姐姐的骨灰真的也被我揚了,要怎么辦”
暉無一下子不再繼續咬牙,顫抖的手也放了下去。
那么一瞬間,他緊繃著的弦斷了。
“混蛋”
暉無猛沖過去,在燒酒玩味或者說是期待的目光里,一把將他撲倒。
兩人倒地的那一瞬間,燒酒就捏住了狛守暉無的手腕。
暉無吃痛悶哼一聲,又被燒酒抓住了肩膀。
暉無用能撞斷骨頭的力氣撞開燒酒的手,掙脫后,反手撿起了地上不知道是誰遺落的刀。
這回不一樣了,不用拳頭。
兩個人全都下了死手。
在燒酒狠厲笑著的表情里,暉無用盡全力扎了下去
“暉無”松田陣平剛剛趕來,看到這一幕,直接破音了。
“噗嗤”一聲,刀尖狠狠扎進實物。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間,燒酒不再笑了,他皺起眉,難以置信看著他身上的暉無,眼神有點失望。
松田陣平飛奔而來,急剎車停在兩人側面,這才發現原來狛守暉無沒有扎到燒酒。
刀尖深深扎進地面,扎進了燒酒的頭發里,沒進去至少一半,可以看出暉無用了多少力氣。
松田陣平蹲下去,默默握住了狛守暉無握著刀的手。
他什么也沒說,他知道狛守暉無已經做出選擇了。
燒酒嘆了口氣,皺著眉道“你就只能這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