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廂連忙道“是奴才。”
趙異轉喜為怒,一下子掐住了舒廂的喉嚨。
舒廂在窒息中掙扎,說不出話來,只能啊哦出聲。
趙異笑了下,把手松開了。
他確實不能隨便殺下人了,殺光了可沒人替他辦事。
趙異漸漸恢復了視力,道“舒廂,叫上禁衛軍,把晏巉的弟弟們給我抓進宮來,還有那個書童,叫怯玉伮的可惡書童,一起抓進來”
舒廂撫著脖子搖頭,連忙跪道“陛下,陛下,這一定會惹怒娘娘的。陛下”
趙異拔了劍,一刀斬斷宮燈。他狂笑幾聲,道“也對。不能太粗魯了。晏哥會生氣的。朕什么都沒有了,不能惹晏哥生氣。那就把書童抓過來吧。
“好些年沒見,也不
知那小家伙死沒死,沒死的話,正好跟晏巉作伴。晏哥知道,一定會很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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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彌抱著怯玉伮下來,搖了搖頭,輕聲道“他睡著了。”
晏余一肚子的火悶濕在心里,冒煙不止。但他瞧著怯玉伮,還是忍住了,沒吵吵嚷嚷。
晏余不吵嚷,但宮里來的禁衛軍可不會緘默。
晏彌看著包圍而來的禁衛軍,連忙將幕籬給林笑卻戴上了。
舒廂上前賠罪道“娘娘在宮里寂寞,念著一個叫怯玉伮的書童,想讓他進宮作伴。”
晏余掃了眼禁衛軍,道“什么怯玉伮,不認識。”
舒廂堆笑道“怎么會不認識,三公子您別為難小的。娘娘心里頭念叨著,不過是進去陪伴娘娘罷了。”
晏余嗤笑道“你讓大哥親自來,我再信你的鬼話。”
舒廂聞言,臉色未變,仍然討好地笑著,只是說出的話不是那么回事。他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誰,貴妃娘娘不會殺他,可帶不走人,陛下可是真的要殺了他的。
“麻煩各位將軍,搜一下叫怯玉伮的書童在哪。”
禁衛軍總體還是忠于趙氏皇族的,自是聽命辦事。
動靜中,林笑卻漸漸地醒了。晏彌牢牢地抱著他。
舒廂注意到,倏地問“這位是”
可沒聽說晏家一公子娶妻納妾的事。
晏余道“公公好大的威風。”
舒廂討好地笑“奴才卑賤,只是想活,沒辦法。晏三公子原諒則個。”
舒廂說著說著,眼神就柔和許多,柔情似水,可惜媚眼拋給瞎子看。
舒廂的勾引沒勾著,他也不喪氣。靜靜地等著結果。
晏彌抱著林笑卻回了馬車。
馬車里,晏彌聲音極低道“別出聲。”
林笑卻按住晏彌的手,輕輕點了頭。
過了許久,禁衛軍中的一人道“只知道個名,那些下人都不承認自己是怯玉伮。”
舒廂道“殺一個試試。什么時候有人承認了。什么時候停止。”
禁衛軍也不含糊,拉了個人就要下手。
晏余道“慢著。無故來晏府搜查殺人,公公是否過分了些。”
舒廂道“奴才沒辦法的,朝不保夕的日子,奴才只能聽命行事。”
晏彌將林笑卻留在車廂里,獨自走了下來。
他道“要殺人,從我開始吧。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下人犯事,也是由我這個主人責罰。什么時候周國流行起越俎代庖了。”
“一公子言重了,小的把自個兒殺了也不敢殺您啊。”舒廂對一個侍衛使了眼色。
那侍衛慢
慢朝馬車而來。
舒廂跪下磕頭道“得罪兩位公子了。”
磕完頭,舒廂抬起頭來,笑得明媚“江六,請不到書童,就請一公子的侍妾走一遭吧。”
話落,江六撲進了車廂,把林笑卻捉住了。
林笑卻掙扎中幕籬掉了。燈火透過車簾影影綽綽,可江六還是呆滯當場。
林笑卻從馬車里逃了出來,但馬車已被禁衛軍圍住。
他一驚差點摔下馬車,怔愣住的禁衛軍們齊齊上前,十幾雙手接住了林笑卻。
林笑卻推他們,他們也跟傻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