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對談瀟的話有點無語凝噎,你還想科學破解同行你們家是有點想法的。
“你牛的。”穆翡笑著搖頭,“得,先吃個東西吧,都累了。”
穆翡招呼談瀟一起吃早餐,然后她會把談瀟送回去休息一下,之后再研究怎么給莫教授解術。這邊住了這么多人,就頭些天是叫飯店送,現在已經是自己開火了。
這個點,粥和包點都已經出爐,談瀟乖乖坐在門口的條凳上等她。因為早上天氣清涼,大家都把桌椅擺出來,在外頭吃早餐。
別說,之前不覺得一個晚上過去了,現在疲憊感上來了,才有實感。談瀟還能聽到旁邊昨晚一起下墓的考古隊員在討論昨晚的事。
“好家伙,我們一下去,就感覺哪哪不對,一開始就是我覺得有蛇的動靜。”
“對對我們還不覺得。后來還在棺室待了很久,還不覺得危險,難怪那時候有幻境,你拿鏟子,一下把季老的安全繩都斬斷了。”
“我還踩到好大一片蛇蛻,我尋思這金縷玉衣呢”
“噗。”
談瀟聽到他們那險象環生的經歷,才深覺自己和穆翡算是走運了,只是剛下去的時候,穆翡有點性情變得沖動般往里面沖,但后來也自己清醒了。
再后來,又因為剛好遇到祭臺,遇到雄虺的攻擊也一一化解。
“你想喝什么”
談瀟轉頭看去,是個長卷發的年輕女士端著一疊小籠包和一碗綠豆稀飯在問她,看那學術的打扮恐怕也是考古隊成員,他禮貌地道“謝謝,已經有人幫我去拿了。”
長卷發女士嚷嚷道“還有誰啊,你怎么一個活兒派倆人”
談瀟聞言覺得不太妙,試探性問道“穆姐”
穆翡方才把那丸子頭拆了,頭發微卷地披散下來,又把墓里打滾灰撲撲的衣服換了,誰知道談瀟轉頭就不認她了,“是我大家雖然認識才一天,但好歹是出生入死過吧,你就連我的臉也記不住”
“一下沒認出來”談瀟汗道,他這個臉盲的毛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是在人際交往方面有點尷尬,認人比較依賴衣著打扮。
在學校里大家都穿著一樣的校服,但好在座次都是相對固定的,他把座次表都背順了,反正就是借用各種輔助記憶,好歹在座位上的同學都能叫出來。還好他只是臉盲,記憶力不差。
“你可真行,臉盲吧你。”穆翡讓他選了吃的,“莫教授現在中心醫院,我待會兒把你送回去,你休整好之后,我再把莫教授接出院。我們商量過了,在這兒做法比較好,你怎么看”
“我沒意見。”談瀟還能怎么看。
“你還真是糊里糊涂的。”穆翡道,“我看一事不煩二主,你可以來給莫教授解術吧”
這是楚巫的術法,由靈師這一楚巫傳承來解,再合適不過了。
“可是可以,但我也不保證有用。”談瀟仍然是一幅不包售后的樣子。
穆翡好笑地道“你總這么謹慎干什么,在墓里也說不保證售后。馬上就是庚申日,有點自保能力是好事。”
“什么庚申日”這個有點涉及談瀟的知識盲區了,他對本家的業務知識比較了解。
“六十年一次的庚申日,也就是本月十八日,此夜月華中將出現帝流漿,蘊含常日無數倍的天地靈氣,人間草木受之有機會成精。”穆翡悠悠道,“待那一夜過去,我們又不知道要多出多少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