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有道理,但是就剩殼了也行”只是劉清泉生平也是第一次,為釘螺趕尸,令其身歸故里的。
這怕不也是世界上唯一一個被趕尸的釘螺了,此番成功就是螺歸故里。
這會兒只見那釘螺轉悠了一陣,像是認定了方向,便朝著一處移動,比活著的時候速度快多了。看來,螺肉沒了不妨礙螺殼也是它身體的一部分。
這里水洼相連,但到底干涸了,談瀟只是確認可行,看準了方向,立刻把它撈了上來,用自己帶來的礦泉水瓶裝好“定位成功往西邊走,到了那邊再放下水趕尸。”
以防萬一,他還多撈了幾枚土層里的釘螺備用啊不,多帶幾位回家。
司機在車上百無聊賴地玩手機,看到那個少年下車后,轉悠了幾圈,也不直播,也不拍照,甚至手機也沒拿出來,就原地站了會兒,然后居然就找了個水洼蹲下來玩水
這什么
過了會兒,他看到少年起身,走了回來,“師傅,走吧,咱們去西邊的河岸,要有水的地方。”
司機看了眼,少年手里的礦泉水瓶里還裝了個釘螺,可能是剛才撿的。
“釘螺傳播血吸蟲啊。”司機小心地提醒。
“哦,這是死的。”談瀟愣了下答道。
司機愣是沒看懂他這什么意思,到了地方玩水摸螺殼,就走了待他往西開到了水岸邊,就見談瀟下車,又去“玩水”了。
“我說,同學,你是做科學考察的吧”司機高喊,感覺自己終于想通答案了。所以在車上也不肯放下包,里面可能有重要的儀器。
司機感覺自己想通了。
“啊對對。”談瀟指著那水問,“您知道這兒有游船租嗎”
“這里可沒有游船”司機詫異地看著他,“游船也下不去,邊上都是沼澤、淺水,肯定會擱淺的,你要想坐游船得換片水域,我帶你去找吧。”
“哦,不是我想去那中間。”談瀟盯著釘螺看,小釘螺在水里旋動著,螺殼尖尖指向西偏南的方位,急不可耐想要往那個方向去,只是礙于談瀟還在這里,好似無形中被牽引住了一般。
這里已經是連片的濕地,也已經能看到一只只水禽的身影,在悠然自得地覓食,看起來對人類毫無防備。
談瀟辨認不出這些都是什么水禽,但在孔宣的虎視眈眈下,也盡量目不斜視。
再往里還有更深的水域,但必須經過這大片沼澤、淺水區域。
“去里面研究嗎那你等等,我幫你找辦法。”司機是本地人,比談瀟清楚多了能用什么辦法,他帶著談瀟上車,車輛一發動,看似悠閑的水禽立刻警惕地飛遠一段。
談瀟也發現了,但凡他們的車或者本人靠近一下,接近某個距離后,那些鳥類就會立刻飛開,退到安全范圍。
司機帶著又開了一段,找到這邊農戶。
“喏,用他們的蒲滾船能進沼澤,過了沼澤,就可以放開木船用了。”司機指著一種怪模怪樣的道,這是適用于濕地的交通工具,有碩大的螺旋槳式車輪,后面用繩索牽著小木船。
司機用本地話和農戶交談,指了指談瀟,然后司機過來問,“他問你具體要去哪里,如果你租他的船,上去后要聽他的。”
談瀟遲疑了一下。
他知道農戶是為了安全考慮,沼澤地段也是有危險的,比如要聽向導的話,但他過來辦事性質不同,所以停頓了下。
“行吧。”談瀟心說先答應下來再講。
“那可以嘛。”農戶放下了手頭的活,“學生仔,你跟我來吧。”
“同學那我還是在車上等你哦。”司機美滋滋地繼續刷短視頻去了,反正是包車,干活不干活都是收一天的錢。
那農戶叫錢平安,幾輩都住在云夢澤邊上,靠水吃水。他平時也沒少接帶觀光客或各種研究人員、記者穿過濕地的活兒,駕輕就熟地啟動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