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邢必說,“我在你面前哭的時候像傻子嗎”
“不像,”邱時摸摸他的臉,“就覺得這孩子挺可憐的。”
“我是你祖宗。”邢必說。
“聊天兒就聊天兒,”邱時瞪著他,“別罵人啊”
邢必笑了起來,抱緊他“現在能睡著了嗎”
“這他媽更睡不著了啊”邱時嘆了口氣。
李風手里拿著一個罐頭,身上外套扣子都沒對齊,帶著紀隨和許戒沖進實驗室的時候,吳館長有些焦急地迎了上來。
李風把手里的罐頭對著他腦袋就砸了過去“我他媽謝謝你好歹等我起床了才惹麻煩”
罐頭準確且結實地砸在了吳館長的腦門兒上,“嗵”的一聲彈到了地上。
吳館長捂著腦門兒吼了一聲“這是正常實驗這不是麻煩”
“那你一早讓我帶著倆潛衛過來干什么”李風推開他,往里面的實驗艙走了過去。
剛拐到走廊,就聽到了玻璃被撞擊的聲音。
“他們激活了鄭霆的超共。”紀隨馬上聽出來了。
“現在是屏蔽狀態,”吳館長捂著腦門跟了過來,“他無法控制,我們需要推算出超共的形成時間,這樣才能在他們下一次進攻前提前知道”
“為什么不跟我說”李風走進了實驗艙,看到了被關在特制玻璃罩子里的黑色的真菌體,還有在罩子旁邊站著的王弘和張坦。
“這是正常的研究范圍,是不需要匯報的。”王弘說。
“打開。”李風說。
王弘看著他。
“打開。”李風拿出槍指著他。
王弘拍了一下旁邊的一個按鈕,玻璃罩上出現了一個窄小的門。
紀隨和許戒同時以極快的速度沖了進去,王弘又趕緊關上了門。
超共的行動緩慢,但力量和抗性都很驚人,紀隨和許戒一左一右同時躍起,從空中用膝蓋砸向超共的肩膀
,在他晃動的時候借著力把他按倒在了地上。
接著許戒從后腰的一個小袋子里拿出了一支大號的針劑,狠狠地扎進了超共胸口那個被邢必砸開還沒有愈合的傷口里。
兩人從實驗艙里出來的時候吳館長說了一句“這是之前從實驗室拿去的嗎”
“嗯。”李風應了一聲。
“這個得做成氣,氣霧劑,”張坦說,“注射形式太危,危險。”
“我警告你們兩個,”李風把槍頂在了王弘鼻梁上,“不要在我眼皮子底下不經過我允許進行任何超出目前需求范圍的實驗。”
王弘和張坦下意識地舉起了手,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聽懂了出聲。”李風說。
“嗯。”王弘應了一聲。
“關于鄭霆的任何研究都暫停。”李風說。
“可是”王弘看向那邊的吳館長。
“等邢必回來了再決定。”李風轉身走出了實驗艙,“邢必跟你們聯系過沒他們什么時候回來”
“沒聯系。”紀隨說。
“還沒起嗎”李風看了一眼時間。
“人類這個時間起床的不多,太早了。”許戒說。
“太早了嗎”李風說,“里面那三個人類瘋子可都起來了,我這個倒霉人類也起來了。”
“邱時畢竟不瘋,”許戒說,“也不倒霉。”
李風看了他一眼,笑了起來,抬手接通了邱時的通話。
“你瘋了吧李署長”邱時的聲音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