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歉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
冬歉支支吾吾道“真的沒什么。”
阿塔爾輕輕撩過冬歉的額發“不要對我撒謊。”
“我沒有撒謊。”
“我說真的,主人。”
冬歉的胳膊環住阿塔爾的脖子“你就算對我嚴刑拷打,這也是真的。”
看著冬歉這副樣子,阿塔爾也知道,繼續逼問下去也沒有意義。
他又不可能真的把冬歉鎖在刑架上嚴刑拷打。
阿塔爾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眼中隱隱約約帶了幾分思索。
“你發現你的小血仆在自殘”
薩西斯的臉色很顯然有些不對勁。
阿塔爾微垂著眼眸,目光漆黑“他一直都好好的,我也沒有想到,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聽到阿塔爾這么說,薩西斯抿了抿唇,下意識地解釋道“雖然有些人平時會裝作沒事人的樣子,但是,心理問題也不是表面上能看出來的。”
“就像我以前的”
說到這里,薩西斯輕輕搖了搖頭,好像想起了什么傷心事。
他抬起眼睛對阿塔爾道“你不介意的話,可以讓我試著跟他接觸看看,看他有沒有什么問題。”
但看阿塔爾一副不悅的表情,明顯就是介意的。
他對自己的血仆占有欲極強,誰想要接近他,他都會控制不住地生出防備心理。
就連自己都防著。
以往這個情況,薩西斯可能就打著哈哈過去了。
但這件事畢竟不一般,那可是自殘。
一般人沒什么事,怎么會自殘,這又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雖然阿塔爾不愿意承認,但是薩西斯很肯定,冬歉絕對在心理方面出現了什么問題。
一直頂著叛徒是名聲,和自己曾經的伙伴作對,跟自己曾經的戀人自相殘殺,說實話,換做任何一個人都受不了。
他本不應該插手這件事,但阿塔爾畢竟已經將
冬歉放在了心上,薩西斯還是忍不住提醒他“雖然我知道你對他的占有欲很強,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他反而會對此感到窒息呢。”
阿塔爾沉默了一會,目光陰森“你什么意思”
薩西斯“其實你這個血仆,我剛開始看見他的時候就隱隱約約地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了。”
“你寵愛他的時候,他反應平淡,你不寵愛他的時候,他似乎也適應良好,雖然看起來這叫做寵辱不驚,但實際上,他給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好像對他而言,自己無論遭受到什么樣的對待,都是無所謂的。”
聽到薩西斯這么說,阿塔爾抬起眸,眼中露出一抹思索的表情。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先失陪了。”
說完,薩西斯就站起身來,離開了。
房門關上后,只剩下阿塔爾垂下眼眸,兀自思索著。
薩西斯剛剛說的話在他腦海中一遍遍回想。
說起來,無論自己對冬歉是什么樣的態度,他似乎都沒有很明顯的反應。
他清楚的知道說什么話會讓自己感到愉悅,也聰明的知道,什么時候該做什么樣的事情可以讓自己擺脫那些麻煩的困境。
如果沒有這些認知的話,冬歉可能真的活不了這么久。
或許早早就被失去耐心的自己丟掉了。
從始至終,無論自己怎么對他,他既不會很開心,也不會很難過,眼中從始至終都是清醒的。
這種感覺固然好,但是不是也說明,他真的對什么都不在乎呢。
說不定對生死也不是很在乎。
但既然不在乎,為什么又要那么執著的活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