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他的耳邊,不放心道“你還好嗎”
冬歉沒有給出回應。
許久,他抬起眼睛,看見契魔的那一瞬間,忽然有點恍惚。
好像有那么一瞬間,忘記了它是誰。
契魔心中發沉。
午夜即將來臨,它必須按照自我獻祭的契約,索取血液。
無論冬歉現在是怎樣的狀態,它都必須照做。
哪怕心覺不忍。
它緩緩靠近冬歉。
咬破手腕的那一刻,冬歉似乎是覺得有些疼,下意識的瑟縮了一瞬。
他下意識地想說別咬,又很快意識到倘若拒絕,他一直以來做出的努力就白費了。
雖然時不時地會忘記一些事情,但某些執念還是融化在血液里,成為了一種條件反射下的本能。
于
是他蜷縮著忍了下來。
契魔心中微痛。
以前向冬歉索取獻祭需要的血液時,他看起來都格外的輕松,語氣也很隨意,仿佛對他來說,這只是一件不痛不癢的小事。
但是現在,契魔才意識到,不是這樣的。
他只是故作堅強,故意裝作沒事,甚至還能跟自己插科打諢幾句。
故意將氣氛弄得不那么緊張。
但其實是會疼的,他一直在努力忍著。
原來只有精神最脆弱的時候,冬歉才會展現出他最本來的樣子。
那些沒有偽裝的樣子。
古書記載,契魔性情兇惡,會將契主的手腕生生咬碎,血肉模糊。
同時,它還會貪婪地吸食契主因為不滿自己悲慘的對待,而喪失對另一半的愛意,進而產生的恨意和憤怒。
契魔第一次遇到這樣一個讓它這么憋屈的契主。
好啦,今天就咬破了一個很小的口子。
一不留神就愈合了。
契魔舔了舔冬歉的傷口。
“這么難受,就恨他一下可不可以”
“或者你求我一下,我把你的傷痛逆轉到他的身上,我讓他變得和你現在一樣,如何”
“你這個人類,真的很傻。”
“你如果稍稍有一點報復心,一定不會活成現在這個樣子。”
“真是敗給你了,我還是第一次勸一個人,能不能學壞一點”
陰森的古堡里,阿塔爾面色陰鷙地將一封匯報信揉碎了扔進壁爐里燒掉。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找到有關艾森和冬歉的下落。
這兩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另一邊,他派出去的隱侍畢恭畢敬地站在他的面前,匯報著
“親王,下個月黎明族長之子會舉行訂婚宴,目的是拉攏普拉利亞家族和sevetia作對,您有什么指示。”
阿塔爾最近因為找不到冬歉,脾氣格外不好。
想到凱英,阿塔爾的心里就格外不痛快。
那個占據了冬歉所有愛意的男人。
訂婚宴真有意思。
看來他對冬歉的愛,也不過如此。
還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利己主義者。
冬歉為他衷心付出,如果不是他,凱英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阿塔爾雙手交疊,眸色晦暗“訂婚宴是嗎聽起來很開心啊。”
“真想讓他們更開心一點。”
他的半張臉隱沒在黑暗里,整個人都透露出一種陰森森的狠厲,好像在醞釀著什么極致的惡意。
他確實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
阿塔爾的指尖點了點桌面,輕笑一聲“你覺得,怎么樣才能讓黎明的氣氛跟熱烈一點。”
隱侍微微頷首,唇角染上了一抹病態的笑意“有血的話,就更美了。”
“你說的對。”
阿塔爾嗤笑一聲“訂婚宴這么圣潔的地方,當然要見血才好看。”
他的目光帶了一點點興致“我把那個人的訂婚宴弄得亂糟糟的,或許會得到一點冬歉的音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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