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玄這個人雖然是極端的利己主義者,但是某些方面卻純粹至極,就連冬歉看到他的資料時也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將個人利益看得無比重要的人,甚至愿意為了他的弟弟去死。
他寧愿自己下地獄也要把他的弟弟高高舉到天堂。
可是,這么重要的人卻
死了。
從此以后,他的世界里就只剩下了自己,他將滿足自己的欲望當成人生唯一的信條。
或許,在他的心底深處,覺得只有自己站在最至高無上的位置,就能護住自己的弟弟了吧。
倘若他當初再強大一點,弟弟就不會病死街頭。
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彌補當初的遺憾,他甚至恨不得連做夢都能回到那個時候救回自己的弟弟。
可他千不該萬不該,為了自己的私欲,用最殘忍的手段弄死了原主的全家。
他們都是無辜的。
不過,沒關系。
他不會同情魏玄的遭遇。
相反,他還會利用他這段富有人性的過去。
冬歉很好奇,倘若讓他發現同自己的弟弟很相似的人也遭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他會不會移情于他,把自己當成他的弟弟一樣保護。
他的眼神黯了黯。
倘若真是這樣,那可真是太好玩了。
下午四時,冬歉從牢房中出來,將手放進干凈的水盆里凈了凈手。
魏玄過來問他“招了嗎”
冬歉用干凈的布擦干了手,緩緩笑了“自然。”
他笑起來很是明艷,誰能想到他剛剛出來的時候,一雙手都沾滿了犯人的血呢。
冬歉果然是最好用的掌刑千戶,但凡他經手的罪犯,哪怕是最難搞的,他也有辦法撬開他們的嘴。
他的骨子里是殘忍的,是冷漠的,他可以將審訊目標看成一團嘴硬的死肉,毫不留情,將他們的人格和尊嚴碾在地上踐踏,必要時刻,又會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讓人琢磨不透。
也只有這個時候,魏玄才能清晰的認識到,冬歉跟魏真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
魏真是一個很天真的孩子,時時刻刻需要人的保護,但同時,他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值得去珍愛的人。
而冬歉,他更像是精明的蛇類,纏住對手就絕不會松口,非要生生將對方撕咬地傷痕累累才會罷休的人,對著監牢里的囚犯而言,是極其恐怖的存在。
與魏真不同,他是不需要被保護的那一類人。
魏玄這么認為。
那天恍然的失神,真是可笑。
可就在冬歉轉身的那一瞬間,猝不及防的,魏玄在冬歉的后頸上看到一道明晃晃的吻痕。
那是什么
當懷疑產生的時候,一切的可疑點都會成百倍地放大。
也正是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冬歉藏在衣袖下的手腕像是被什么東西綁了一夜一樣,留下了紅痕。
那一瞬間,他的腦子一片空白。
一些記憶涌上心頭。
那些痕跡他再熟悉不過。
他在魏真被歹人糟蹋之后也看見過這些痕跡,毫無疑問,那是因為對方擔心其反抗,生生用粗繩勒出來的,而且越是掙扎,那勒痕越深。
一個令他難以置信的可能性涌入了他的腦海,他瞳孔猛地收縮,全身陣陣發抖。
莫非,莫非冬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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