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耀你留她干什么
魔王與少王異口同聲,蘭繆爾哭笑不得,連忙握著昏耀的手安撫我有些事想對少王說
昏耀挑眉“天珀,聽他說。”
“是。”天珀恨恨地磨著牙,不得不耷拉著鱗尾轉回來。
不料蘭繆爾又看了一眼昏耀,認真道“吾王,我想單獨對少王說說話。只需要小片刻,煩請吾王暫且回避。
頓時,昏耀和天珀的神情都變了。
天珀率先震驚人類,你膽子夠大好啊,奴隸居然敢讓王回避
不料昏耀真的站起來,往外走。在與天珀擦肩而過的時候,王的鱗尾拍了拍少女的后背不準氣他,他氣你你也忍著。
天珀憤懣得要命“吾王”
但魔王已經坦然自若地走到木屋外面,把門關上了。
天珀
氣得面紅耳赤,用鱗尾咣咣地拍地板。可惡,她在心里怒罵,可惡的人類
自己明明是尊貴的王庭少王,憑什么淪落到這個地步
天珀咬著牙,看向床上的那位安然含笑的家伙。蘭繆爾,她說,你,最好能吐出點有用的東西,不然
雖說如此,她其實已經猜到人類會說什么。不外乎就是那些大道理,故作成熟的指點。披著偽善的外衣高高在上,那是她最討厭的。
少王不喜歡我,我知道。
蘭繆爾仍是不急不緩地微笑著,他將右手輕放在自己的心口上為了不浪費時間,我就直說了。”
如您所見,我已經快要死去。但臨死之前,還有一件掛念的事。天珀“呵,跟我有什么關系。”蘭繆爾有關系。
少王,我曾經對吾王說過,您應當也知道蘭繆爾淡淡抬頭,看向木屋窗外的天空,“我可以打開迦索的結界。”
木屋里突兀地死寂了幾秒鐘。
天珀的臉上還保持著那種高傲的不屑和厭惡,就這樣僵硬住,一點點扭曲成奇怪的表情。“什么”
這件事,我本想求吾王的。蘭繆爾很平靜,他自顧自說下去。
但實在沒想到,王會為了救我,把自己消耗成那個樣子。如今又出了古雷隆的預言,我很憂慮。如有可能,還是不想再亂動他的魔息了。
好在我體內本來就有吾王的魔息殘留,倘若少王可以相助,應該勉強夠用。
蘭纓爾
天珀突然跳了起來,她幾步沖到人類床前,臉上滿是怒色,似乎就要張口叱罵些什么。但下一刻,她頭頂發緊。
那個從來溫順的人類奴隸,竟伸手握住了她的一只盤角。明明是那么脆弱的手掌,卻反而因為太過脆弱,天珀一時間瞠目結舌,居然不敢亂動
蘭繆爾就這樣低下頭,他把嗓音放得很低,漂亮的眉目冷靜地隱在陰影里,像極了天珀幻想中應有的樣子
“我想求少王,在我迎來死亡之前,能將您的魔息借我一用。
”
在深淵隱忍多年的人類圣君,終于暴露出真實面目,向魔族刺出致命一劍時,應有的樣子。可耳畔傳來圣君的低語,天珀分明聽見他說的是
我來為魔族,打開頭頂的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