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都死不掉,這不是怪物是什么?哪怕他因為特殊的原因代替了別人成為祭品被邪教徒獻祭給了邪神,但最終邪神并沒有將他消化,反而是那降臨的邪神,以及那些邪教徒被他給消化了。
太多的未知,來源于自身,讓他十分的不解。不過好在他不曾知曉過的過去所遺留下來的這一副身體,不然的話,他在與荒如此高強度的戰斗中,不死也已經去了半條命了。
他身上的鎧甲,雖說是魯門技藝的結晶,堪稱攻防一體,可要想防御住荒的全部進攻,消彌那些力道,是根本不可能的。如果是一副算得上強大的身體,不是怪物的話,有著鎧甲的保護,他也要被打成肉醬。
鎧甲消彌不了的那一層力道,傳遞身體的時候,便成了他現在體內的雷鳴之聲。一次又一次的在皮膜之間震蕩,鎧甲碰撞,接觸身體,這些都是要由他的身體去直接承受的。
正如此刻,他的拳頭對著荒的拳頭,拳頭之上的手套,是隔絕不了那傳遞過來的力量的。這一些,都需要他的身體直接去承受,去消彌。
他在與荒一次次的對攻之中遺留下來的痕跡是看不到的,被鎧甲所遮掩,卻不代表沒有存在過。
近在咫尺的荒身上遺留下來的那一些傷痕,那都是舊日所遺留下來的,能夠對他造成傷害的必定是最為危險的敵人。
荒胸膛上面的一道劍痕,就是鎧遺留下來的,在給他留下這一道痕跡的同時,他自己也被打得吐血不止。還有那兩道交織著的一長一短的劍痕,卻是昔日花木蘭與鎧戰斗的時候,用雙劍,煙雨與任平生留下來的。
再加上那些其它的各色傷痕,荒裸露出來的胸膛幾乎是沒有一塊好肉。可如此多傷痕之下的那些傷勢,卻依舊沒能夠將他殺死,足夠證明他肉身的強大了。
“都是怪物啊。”鎧輕嘆一聲,咽下嘴里面那一口帶著些許腥澀味道的唾沫。
他再度后退,幾乎在荒的拳頭到來的同時,身體已經朝上躍起,擰了一個身,伴隨著體內的血液的轟鳴,他的一只腿,朝著荒的腦袋掃落下去。
“嘭。”
這一腳結結實實的命中了荒,將荒的身體打得朝下陷落,整個人陷進了土地之中。伴隨著彌漫四周的塵土,鎧的臉上并沒有任何輕松的表情,他那只還沒有收回來的腳,腳腕處已經被一只手牢牢的抓住了。
他被荒抓著,如同一開始他對荒所做過的一樣,被荒掄了出去。
朝后飛去的時候,鎧抬頭望著塵沙的上方,屬于荒的身影,出現在那里,一腳朝著他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