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然說道“我們狐族不講究負責,你如果不喜歡我的話不必為了昨天的事與我成婚。”
其實修行之人中相互有過露水姻緣的人也不少,大道漫漫,途中難免寂寞,許多人偶爾也會想有人陪伴,只是能攜手走到最后的人少之又少而已。
這時候的謝重明還只是個沒經歷過多少人情世故的少年人,怎么會像后來那樣想也不想就與他結為道侶他若非數年前經歷了種種變故,興許也不會貿然提出與謝重明成婚的。
事實上在真正成婚之前,他都不知曉他們兩人的感情好到如膠似漆的程度。很多時候顧然對謝重明的種種索求稱得上是有求必應,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他感覺自己沒辦法回以同等的深情與癡迷。
他甚至不知道謝重明對他的感情因何而起。
畢竟在他們成婚之前他們并沒有長久地相處過,接觸最久的一次不過是兩人落入同一個秘境之內罷了。
謝重明說不管什么時候相遇,他都會第一眼就喜歡上他,顧然對此不是特別相信。
只是情之一字,最難的就是追根究底。
顧然覺得應該給少年時期的謝重明一個選擇機會,而不是就這么答應他為負起責任而提出的求婚。
謝重明聽后卻認為顧然還在想著他那個舊情人。他很想問顧然那人到底好在哪里,才叫他這般念念不忘。
可他沒有問。
真言散已經失效了,他就算問了顧然肯定也不會說實話。
絕對不是他不敢聽。
謝重明沒再提鑄劍和成婚的事,只是每天拉著顧然切磋修煉。每當逼到顧然露出耳朵和尾巴,他便抱著顧然去共浴并哄著顧然給他親給他抱。
只是顧然每次醒來,都能聽到謝重明鑄劍的動靜。
他竟是還沒放棄送他一把劍的想法。
謝重明本來就是很執著的人。
顧然當做沒有發現,背過身去再睡了一會才起來。
這個時候謝重明已經把身上收拾整齊了,仿佛每天趁著顧然被他折騰睡著后跑去鑄劍的人不是他。
有次謝重明從外面回來,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傷口。
顧然見了以后皺起眉,邊給他上藥邊問他“你出去做什么了”
謝重明含糊其辭“沒什么,遇到幾個難纏的對手。”
顧然見他不想說,也就沒有多問。劍修受傷多正常,只是謝重明后來實力越來越強,很少會弄得這么狼狽罷了。
顧然熟稔地給謝重明涂傷藥。
謝重明本來還因為顧然為自己上藥而滿心歡喜,可感受到顧然那熟練的動作以后他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最后他還是沒忍住,悶悶地發問“你以前經常給那個劍修上藥嗎”
顧然被謝重明問得一愣,想了好一會才想到謝重明口中的“那個劍修”是誰。他還以為那天謝重明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都過去這么多天了他居然還記在心里。
“沒有,他很少受傷。”
顧然說道。
“我自己受傷比較多,都是他給我上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