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郎洋洋嚇得左看右看,確認旁邊真的沒人才松口氣“你說什么呢,我們才認識沒幾天。”
郎青雨點頭“那,小叔喜歡他嗎”
說著轉頭往吧臺那邊看。
沒等郎洋洋回答,郎青雨又喃喃道“我覺得他好像挺喜歡你的,看你的時候眼睛都冒桃心了,你剛剛介紹他的時候,他得意得都快笑出來。”
郎洋洋往椅背上一靠,也看著吧臺那邊正在壓咖啡粉的莊碩,微微偏頭“是嗎”
兩人閑聊的時候,朗月給郎洋洋打電話,問郎青云還在不在他店里,郎洋洋說在。朗月就讓郎青雨在甜品店里做作業,待會兒她下班了來接她回去。
甜品店的桌椅都是高度很舒服的,沒有弄那種看著好看卻不太實用的s風,經常有學生結伴來店里面做功課。
讓悠悠提前下班之后郎洋洋和莊碩忙到快九點鐘,朗月過來接郎青雨回家。
店里放著不知名的爵士舞曲,還有兩桌客人,都是在聊天的小情侶。
莊碩去外面打包了吃的回來,兩人面對面吃個晚餐。
“累不累”莊碩問。
郎洋洋“還好。”
莊碩“感冒是不是好多了,看你臉色好了很多。”
郎洋洋手里拿著筷子,抬手用手背貼一下自己的臉“是哦,確實沒有覺得頭疼什么的了,也挺有力氣的。”
在烘焙室里,在小麥和奶油香氣中專心致志地揉面、調配、裝飾甜點,對郎洋洋來說這也許是最好的藥。
至少是治心病的藥。
菜是清淡的應季小炒,沒有什么胃口郎洋洋也吃了半盒飯。
九點鐘,客人都走光了,郎洋洋也吃飽飯吃了藥,恢復力氣。
去烘焙室備明天的材料,出來的時候看到莊碩在拖地,二樓已經打掃完了。
也沒有多說什么,郎洋洋去收拾咖啡機和吧臺。
店里的音樂還沒有停,打開水龍頭清洗餐盤的時候,放到一首兩個人都很熟悉的歌。
郎洋洋熟悉是因為他以前常聽。
莊碩熟悉是因為他最近常聽。
來自英國老牌流行樂隊cuturecb的karachaeon。
俏皮的電吉他和架子鼓和聲極富律動感,俏皮的節奏為這個有些疲憊又帶著溫馨的工作日夜晚注入活力。
拿著洗碗布和拖把的兩個人都不自覺隨著節奏輕輕點頭,看向對方的時候默契地笑一下。
好像當初二姑媽說的那種生活,真的出現了。
忙完莊碩送郎洋洋回家,路上農場的員工打電話來說農場的事務,莊碩說晚點回電話。
到了郎洋洋家的巷子口,車開不進去了。
“不用送我了。”郎洋洋說。
莊碩已經解開了安全帶,但是郎洋洋這么說他也沒有強求,自己確實還有事情要處理。
“那晚安。”
“到家跟我說。”郎洋洋說。
“好。”莊碩直勾勾地盯著郎洋洋的眼睛看。
郎洋洋被看得不好意思,三秒之后就撐不住垂下眼眸,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遛完狗洗漱躺在床上,剛好十一點鐘,這一天忙的累的,加上感冒的一點點昏沉,幾乎是沾枕頭就著。
這是郎洋洋這半年來,睡得最好的一晚。
接下來的日子天氣都好,四月中旬,是長溪市溫度上漲的時候,就三四天的時間,就脫掉了保暖衣厚襪子,太陽當空的時候,曬得人暖呼呼的,伸個懶腰是四月午后的標配。
今天是工作日,客人不多,郎洋洋和悠悠也終于得閑做做新品,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來品嘗一下。
“我在咖啡底里加了一點點紅茶,牛奶也換了一個味道比較淡的,洋洋哥,你試試看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