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被他推出去,兩人展臂拉開距離,但下一刻他又將顏以沐拉進了懷中,讓顏以沐在他手彎下轉了一圈。
夾板的燈光突然暗下來,只剩一束追光落在舞池中兩人的身上。
小提琴和鋼琴隨著曲子的循序漸進,速度越來越急促,感情越來越濃烈。
顏以沐隨著曲音投入情緒,仰頭對上年鶴聲那雙眸,漆黑的顏色,看不到一點雜質,笑容隱去了,只剩一股和這曲子一樣濃烈的感情。
舞步的熱情奔放,
小提琴的試探,
鋼琴的強烈,情感洶涌交織,熾熱到滾燙。
年鶴聲的舞步進,顏以沐的舞步便退。
一步之遙的距離,卻怎么也觸碰不到對方。
他們之間,好似隔著千萬遙遠的距離。
掌住背心的手掌突然下移來到顏以沐腰部,她猜到年鶴聲想做什么結束動作,配合他的動作下了腰,讓自己倒在他臂彎中。
以為這樣便完成了這支舞的最后一步,年鶴聲卻又忽然勾住顏以沐腰肢將她抱起來,握著顏以沐的那只手順勢松開,轉而來到后腦。
下一秒,那頭盤發便在剎那間散開,淺栗色的順滑長直發順著年鶴聲的指尖滑下,遮住了美麗小姐背后的大半風光。
顏以沐看著年鶴聲,小鹿眼里滿是怔愣,長發落下來遮住她巴掌大的半張臉,更顯精致動人。
年鶴聲將她那縷發別到她耳后,黑眸里強烈的情緒還在蠢蠢欲動,“抱歉,手誤。”
顏以沐幾乎是立刻往后退了一步,和年鶴聲拉開了距離,然后迅速的整理了幾下自己的頭發,說道“我去下洗手間。”
她快速的走到下一層夾板,進到洗手間,看到鏡子里披發的自己,還有手里斷掉的束發繩。
從情感濃烈的舞曲中抽離情緒后,她有些氣憤的將斷繩丟進一邊的垃圾桶里。
當眾弄散她的頭發,真惡劣真討厭。
早知道剛才就不該配合他,趁機在他皮鞋上踩幾腳報復回來算了。
顏以沐深吸了幾口氣,告訴自己反正過了今晚他們也不會再見面了,沒有必要因為一個陌生人生氣。她對著鏡子理順了頭發,進到了身后的洗手間。
兩位女賓緊跟著進來,站在鏡子前一起補妝,聊起剛才的見聞。
“一支舞花了一億的天價你說年家那位剛才什么意思是看上那個女舞者了”
“不好說,不過我記得他是喜歡卷發的啊怎么現在變口味也喜歡直發了”
“什么直發卷發,還是臉蛋漂亮罷了。剛才那些男的爭著和那個女舞者跳舞,都快爭破頭了”女賓唏噓,“對了,你看見年家那位耳朵上的耳釘沒真有品位。”
“看見了,真的好襯他我剛才還偷拍了,聽說他出現在公開場合經常都戴的這一款,不知道是在哪兒買的頂級黑鉆,沒個千萬估計拿不下”
等交談聲消失了,顏以沐才從隔間里開門走出來,洗完手,又整理了禮服。
想起剛才女賓說的話,外面飾品店里幾百塊一顆的黑曜石也能被說成是千萬的頂級黑鉆。
她平靜的擦干凈手,走出洗手間,沒再上頂層的夾板,不想成為那些人談論的對象。
找了個舒服的角落,顏以沐扶著圍欄,看到離終點越來越近的維港,感受著海面上吹來的夜風,濕濕的,好像回南天的感覺。
細小的啜泣聲音,和海浪一起傳到顏以沐的耳朵里。
她回頭,往角落的拐角
走去,看見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正蹲在地上哭。
哭聲聽的人只覺得格外心疼,顏以沐走過去蹲下來,“小妹妹,你怎么哭了啊”
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