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臨越手撐在身體兩側,歪著腦袋看著陶婷往臉上一頓搗鼓,還時不時從桌面上拿起一個他沒見過的工具,“叫什么九點一刻。”
“哦,這家很有名,算是申城所有酒吧里面的大網紅了。”陶婷笑了聲,“跟酒吧聯名做快閃還挺有意思的。”
“我有個問題。”徐臨越皺起眉頭問,“你手里的是什么啊”
“嗯”陶婷回過頭,舉高手里的東西,“睫毛夾啊。”
“睫毛夾,什么時候進化成這樣了”
“這種小的方便一簇一簇夾啊。”陶婷站起身,“我給你試試看。”
徐臨越抬起胳膊擋住“不用了,謝謝。”
“你說你,堂堂茜雀ceo,連最基本的化妝品都不了解。”
“我了解女人就行了。”徐臨越說。
“你也太傲慢了。”陶婷坐回化妝鏡前。
等陶婷開始給鼻子和臉頰修容,徐臨越又忍不住好奇問“我一直想問,你們為什么要把臉抹白又涂黑啊”
陶婷簡直不想搭理他,說“怪不得民心都向韓總,你就是純純一個資本家。”
徐臨越佯怒道“這話我可不愛聽啊。”
陶婷嗆回去“你不愛聽我也說完了。”
徐臨越抱著手臂,現在是真的冒出了慍意“你也喜歡韓佳寧”
在職場這么多年,陶婷早學會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沒有,我當然是支持你的啦。”
徐臨越冷笑“我不信。”
過了會兒,他又問“我真的傲慢嗎你們都這么覺得”
陶婷抹好口紅,摘下發箍理了理翹起的碎發,從椅子上站起身。
“也不是啦。”她哄徐臨越說,“那確實你有的時候更理性更實際,更能為公司利益考慮,沒說你不好。”
“天。”徐臨越有些恍惚,低聲自語道,“我成了我最討厭的人。”
“什么”
徐臨越搖搖頭“沒什么。”
陶婷沒把這回事放心上,直到一周后,她在睡夢中被一陣門鈴聲吵醒。
她半夢半醒地翻了個身,把耳朵埋進枕頭里,過了會兒門外是安靜了,但手機又在耳邊炸響。
“喂。”
“開門。”
陶婷睜開眼睛“你說什么”
她立刻掀開被子坐起身,趿著拖鞋一路小跑到門口。
門縫逐漸拉大,男人朝她露出一個笑容“早上好。”
陶婷扶著門框半瞇著惺忪睡眼,問“你怎么現在來了不是約了十點鐘嗎”
徐臨越拎高手里的紙袋,邊進屋邊說“周瑤呢給你倆帶了早飯。”
“睡覺呢。”
“防曬、遮瑕、粉底,然后定妝、修容,眼妝、腮紅、口紅要顏色和諧。”徐臨越取出一杯咖啡,插好吸管遞給陶婷。
陶婷愣愣接過,還是沒搞明白他一大清早出現在這里的意義是什么。
“我這一個禮拜都在看視頻。”徐臨越說,“我覺得我已經會了。”
陶婷聽同事說了,那天徐臨越讓文森來市場部拿了公司全系列的產品。
“你要干嘛”
“今天你的妝我來化。”徐臨越扶著陶婷的肩膀推她去衛生間門,“去洗把臉。”,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