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這一招沒用之后,他放下捂著胸口裝疼的手。
然后又看了看他哥的臉色,還想再掙扎一下,說道“大哥”
誰知江慎沒理他,而是轉向身旁的紀連云拱手道“讓紀兄見笑了。今日之事,牽連的既都是國子監的學子,便交于紀兄處置了。刑部衙門還有事,我就不便奉陪了。”
見江慎要告辭,紀連云忙拱手回應。
他當然不會真以為這是讓他放心處處置的意思。
紀連云心里明白,江慎是見這事牽扯承恩候家,只想把此事局限在同窗間玩鬧上,畢竟江逸不是吃虧的哪一方不是。
他相信若現在躺在地上的真是江逸,恐怕江慎立時就要派人去請承恩候來了。
江慎同紀連云告辭后便往樓下走去。
路過江逸時又給了他一個冷眼,低聲斥責“你的罰我先記著,放到國子監學假回家之時再領。”
“別呀,大哥”江逸見他哥要把他扔給司業,忙追在他后面抗議,“你這把我撂給紀司業處置就算了,還要回家再罰,這合適嗎“
見江慎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后,氣不過開始口無遮攔,“一事不二罰你沒聽說過嗎江瑾和你怎么當上刑部官員的”
江慎被他嚷嚷地頭痛,停住腳步回頭盯著他問“你是想再加一個頂撞兄長的罪名嗎”
江逸最怕他哥這張冷臉,一聽他這么說立刻閉上了嘴。
其實他要是仔細回想就會發現,江慎最多罰他練字抄書,體罰什么的多是恐嚇,真正實施的幾乎沒有。
但他也不知怎么回事,常容易被他哥的冷臉和這些話唬住,從小到大都是如此,搞得現在都有點后遺癥了。
但他看著江慎下樓的背影時,還是免不了偷偷在背后嘀咕幾句。
江逸這種做錯了事還敢對著兄長理直氣壯大鬧的行為也讓幾位同窗開了眼。
最后,幾人是被紀連云帶回國子監的。但紀連云還是放了他們一馬,只罰了他們私自出監的錯。
袁文良幾人被打這事就像沒發生過一樣,不光紀連云只字未提,連袁文良自己也只是自行擦了藥,并未再生事端。
當天晚上,被打的幾人趁巡查號房的人離開后,又躲過巡夜的人,來到袁文良的房間。
“文良,這事難道就這么算了”
說話的人眼眶烏青,嘴唇紅腫,看起來是幾個人當中被揍得最重的,因此說話時怨氣也最重。
袁文良被江逸一腳踹在大腿上,也傷得不輕,此時正躺在床上。
“當然不能這么算了”他想到江逸那威脅的嘴臉,怎么也受不了這個氣,手重重拍在床邊,隨后就痛得“嘶”了一聲。
“不過,哎喲,我們不在一個學堂,這事須得從長計議。”袁文良一邊捧著被罰打了手板的手疼得叫喚,一邊同幾個狗腿合計陷害江逸幾人。
“你們且聽我說。”他示意幾人附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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