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這個味道。
偏頭看她一眼,鄒風保持著垂著眼的姿勢,把人從沙發一側拽了過來,輕聲問“喝酒了”
“不是。”她搖了頭“馬上就要回去了,就沒法這么肆無忌憚地摸你了。”
“就這個鄒風摟著她,聞言忍不住笑了下,懶洋洋地回“那洋樓不就我們倆。”
“可是被發現一次的話,我可能就要被趕出去了。”夏思樹枕在他腿上,安靜地抬眼看著他。
一年前還想要離開的地方,她現在已經有些舍不得了。
有片刻的沉默。
看見鄒風因為她的這句話笑容有所收斂,眼睫低垂,也同樣地在看著她,好似又有些回到了剛從美國來西港的那天攜帶的情緒,不易察覺,但有些沉郁,收斂著。
她不喜歡他這個樣子,叫她想到剛到頤和公館時,他淋著雨離開的那個夜晚。
夏思樹忽地仰起脖子,在他的唇角上落下輕柔一吻,呼吸著,安慰似地開口“沒事,在你出國前,我會小心一點的。”
頂層是晚上六點開始的,天光還未完全消逝,金烏西沉。
那天下午,不知道是哪句話惹到了他,夏思樹被按在那張沙發上結結實實地被上了一次鄒風才放開她,期間尤里娜帶著辛軼也來敲了次門,也是那副一分鐘內不開門就要報警了的敲門氣勢。
但沒人開。
敲了兩分鐘后人就走了。
因為她當時就趴在那張沙發的后背上,被按著,房間內都是他們的氣味。
鄒風用的從后面的姿勢,位置很深,讓她在這突然開始的運動中渾身薄紅,出著汗,而后意識不清地開始說胡話,小聲問他是不是想要玩死她。
直到一個小時后終于結束。
鄒風垂眼看著她趴在那,整個人除了喘氣外一動也不動,這才滿意了似的,勾了唇,邊看著她邊穿上條褲子,隨后走到窗戶口,靠在那閑閑地抽了根煙,夏思樹是直接睡了一覺。
兩人差不多是最后才到場的。
她沒化妝,就素著顏,穿了套黑色的比基尼,因為一場酣暢淋漓的運動而精神不濟,于是五官漂亮卻顯得漠然,散著剛吹干不久的長發,和在場的大多數女孩一樣,額外在身上多加了件寬松的薄衫或是速干毛巾。
差不多小幾十號人聚在這,江詩她們一早就到了,見到她人,頭發濕漉漉地在躺椅和她抬手打招呼“樹兒,這兒呢”
夏思樹彎了下唇,也朝著她們揮了下手,隨后帶了點慵懶地站在泳池
的邊界,往前望過去,樓外是大片晚霞。
西港金黃橘紅的傍晚光線落在頂層的風口處,灑落在人的衣角、手臂和發頂,余霞成綺。
鄒風換了件簡單的白t,休閑的牛仔褲,也同樣浸在這片光線中,跟正巧碰面的幾個熟悉朋友揚起唇笑,瞧上去干凈,悠閑,甚至有那么些無邪。
和兩個小時前,將發梢的汗滴落在她的肩胛骨,說著“嗯,玩死你”的時候,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