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風不怎么正經地靠在椅背上,夸張“哇”了聲,懶洋洋地評價“小公主。”
夏思樹擦著濕發的手稍停,抬起眼看他,彎唇“別不信,我小時候家里挺有錢的。”
“嗯。”鄒風垂眼在手機上邊敲著字邊給她回,勾了唇“沒不信。”
從夏京曳后面的發展就能看出來,要是沒前面的那些路子,也沒法后面搭到澳洲富商那邊,多半只會輾轉在朝九晚五的普通家庭里。
大概過去兩分鐘,鄒風從手機上抬起了眼,面上還是那副不怎么正經的樣子“記好了,女朋友的童年之種什么活什么。”
夏思樹直接拿了身邊的一個抱枕朝他扔過去,回道“再怎么也比你小時候靠譜點。”
因為夏京曳回了公館的緣故,后面的一段時間鄒風在老大廈待的居多。
她偶爾住在宿舍,偶爾去他那,但更多時候兩人會在距離中南大學不算遠的一家酒店開個套間。
即便是鄒風仔細跟她分析過,不會出現什么被告狀的情況,但她在公館做的時候還是會緊張,很難松弛下來。
老大廈距離這邊不近,所以大學后,兩人最常來的就是這家酒店,每次開的房間位置在六十二層,每到夜晚,這里的高度幾乎遠離了整座城市的喧囂,站在落地窗前能俯瞰腳下所有的霓虹迷離。
身后的傳來“咔”一聲開鎖聲,夏思樹從落地窗前的灰色亞麻沙發上回過身。
鄒風從浴室出來,穿著浴袍,拿著毛巾濕漉漉地擦著短發,見著夏思樹穿著件v領毛線衫和修身牛仔褲坐在那望著他,也沒怎么驚訝,只問“不是說老師留你”
“嗯,提前結束,就回來了。”夏思樹回。
她是在鄒風洗澡的過程中進來的,中午在這睡了會,后來實驗室那邊臨時有事,于是拿了張房卡便回去了。
因為期末績點和綜測成績,這兩周夏思樹基本待在實驗室。
“給你叫了餐。”鄒風將手里的毛巾撂在一邊,抬手抓了下濕發“算著你過來的點叫的,估計還得等會兒。”
夏思樹點頭。
臥室燈光柔和昏黃,和窗外夜景中的高樓大廈交相輝映。
夏思樹無聊地用手指勾著身上毛線衫鏤空的地方,看向一旁鄒風開著的筆記本電腦,另一只手撐著下巴,問他“做的什么t”
房間書桌的位置在床和
落地窗中間的靠墻一側,鄒風邊隨意抓著濕發邊朝她身邊走過去,給她答“我爸那邊的。”
關系冷歸冷,但事一點兒沒讓他少做。
“搞房產嗎”夏思樹問。
“不是。”鄒風拉開她前方書桌旁的椅子“就兩個方案。”
說完,鄒風敞著腿,在椅子的側面坐下來,垂著眼,跟落地窗前的夏思樹面對面,兩人的位置一高一低。
“西港在茶館見過的那個三哥,還記得嗎”鄒風開口問她。
夏思樹“嗯”了聲。
“他的第一桶金是在內地賺的。”鄒風簡單和她講“就在房地產剛開始熱的那幾年。”
“他當時投了半個身家進去,但正好遇到市場經濟浮動。”鄒風說著“資金在那運轉不開,這邊購買房產的人數也寥寥無幾,他當時的處境,差點剩個爛尾樓破產。”
夏思樹挺感興趣,輕聲問“那之后呢”
“之后也沒什么,總不能就在那等著資金自己轉。”鄒風語速不緊不慢,手肘搭在膝蓋上,繼續道“之后他開始想辦法動用關系,找了當地政府的人寫批文,用一些說的過去的緣由,向上面申請在周圍城鎮鄉村進行拆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