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我早就應該發現了,只是因為我之前一直在逃避這個問題,不敢面對也不敢去細想。梁暉你說的對,她不可能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她有很大概率是我的孩子。”
梁暉樂道“我告訴你不是很大概率,是非常大的概率,這丫頭是很謹慎,很多細節都不愿意說,不過我還是問出來一點蛛絲馬跡來。”
嚴昱山緊張地握了握拳,屏氣凝神的聽電話那頭梁暉說話。
“我問了問她的年齡,你說好巧不巧,剛好就是白小霜離開的七個多月后,你這個孩子除了是你的還能是誰的白小霜總不可能那么快就找了下家吧。”
雖然心里早就有底了,但是親耳聽到這個鐵有力的證據,依然讓嚴昱山胸腔澎湃鼓動。
“另外有件事我也不得不提醒你一下,她好像不太想聊跟你相關的話題。”
“她對我有敵意,在我面前甚至都不愿意正面承認她跟白霜的關系。”
“對了,你知不知道有個自稱是他父親女朋友的人找過她,還給了她一筆錢打發她。”
嚴昱山愣了一下,這件事當初白芥穗并沒有明說,只是跟他說自己已經解決了,而他也不方便過問細節,便沒有追問。
結果居然是這樣的。
從和白芥穗第一次接觸時嚴昱山就感受到了,她對自己的敵意。
他當時還想不明白,他不過是跟白霜在一起過,白芥穗不至于對他有那么強的戒備心,連他問白霜的墓地都不愿意說,甚至不打招呼的順走了他珍藏的照片,如果是陌生人的關系,她不會做這么沒有禮貌的事情。
如果白芥穗當初找了是他,所以的事情都說得過去了。
梁暉和他想到一塊兒去了。
“我覺得她很有可能找過你。”
“她是找我過,但是沒聯系到我本人,我這邊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你仔細想想,有什么人會提前截到你的消息,有什么樣不可告人的目的,冒充你女朋友的名義去見到她。”
能截到嚴昱山消息的人屈指可數,無非就是身邊的工作人員,只有他們才能拿到自己的手機和郵箱等通訊工具。
小楚沒這個膽子,也沒動機。
而陶子就更不可能了,她在休假坐月子,即時她沒在休假,也不可能瞞著他,最多是調侃他在二十多年前就埋了個大雷給自己。
工作室其他的員工就更不可能了,他們可擔不起這么大的事。
剩下只有一個可疑對象。
嚴昱山沉吟了半晌“我差不多猜到是誰了。”
“有懷疑對象了你有什么計劃和打算”
“我會先調查清楚,如果真的是她”他沒有把話說完,但冰冷的聲音表明了這件事他不會輕易的就這樣過去。
梁暉想看戲,已經等不及了。
“你還要在那邊呆多久”
嚴昱山默了默“一周。”
梁暉大驚道“你們不是要在那邊呆小半年嗎,譚導拍戲是出了名的慢,出了名的吹毛求疵,你剩下的戲一周能拍完”
“我剩下的戲一周足夠了,所以我只會給他一周的時間。”
掛上電話后他第一時間就去找譚導了,以前他有時間陪譚導慢慢磨,現在不行,多的一天他都呆不了。
梁暉已經能想象那個場面了,必定會有一番激烈的爭吵。
回到劇組后,梁暉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坐,白芥穗就在一間臨時的休息室里,給劇組里的工作人員號脈。
雖然網友們愛調侃被白芥穗號過脈的都會社死,但事實上并沒有那么多的人會社死,大部分普通人的身體都很正常,尤其是幕后的工作人員,他們更沒有什么好忌諱的,觀眾又不會記住他們,不如想趁這個機會,讓白芥穗給他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