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剛剛睡著了,忘記跟你們說了,因為病還沒好,所以多請了一天假,周二就會回宿舍了,不用擔心
諾。
將手機一翻,楊霄把和蘭聿的聊天界面拿給應沉看“小聿病還沒好,周二就回來了,老大你就別擔心了。
應沉看著那條消息,沉默了很久,又慢吞吞從楊霄的床上爬了下去。
等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方明渠從床簾里探出頭,用眼神示意“老大咋了,為啥不自己去找小聿
楊霄“我也不知道啊”
方明渠“有種咱們以后日子不太好過的預感。”楊霄可不是嘛,當傳話筒的日子簡直太難熬了。
大
周天晚上蘭聿沒回來,應沉依然睡在了自己床上。而蘭聿的下鋪已經很久沒有亮起過燈了。
這天晚上,應沉又失眠了。懷里空落落的,身邊缺少了另一個人的呼吸聲,哪怕睡著了也不安穩。
他將床簾拉開,盯著對面那個空曠的床鋪發呆。
蘭聿現在會住在哪里,病房還是某個酒店他的父母還在陪著他嗎
蘭聿不是會麻煩別人的性格,如果他的父母也離開了,那他豈不是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病房里
一想到那個畫面,應沉從床上猛地坐起。下一秒,他重重地捶了自己一拳。
為什么周五那天要把蘭聿獨自留在噴泉那里,那天晚上那么冷,他的身體哪里受得了應沉一整晚沒合眼,他一閉上眼睛就是蘭聿虛弱地躺在病床上輸液的畫面,可憐的要死。直到窗外天空蒙蒙亮,太陽升起,他才終于模模糊糊瞇了一會兒。
楊霄打著哈欠下床,路過應沉的床位時被他眼下的青黑嚇了一大跳。老大,你昨晚做賊去了啊
應沉癱著臉刷你的牙去。
楊霄行。
早八前的兵荒馬亂后,幾人終于收拾好準備出門。
方明渠拿著書和楊霄走到了門口,回頭去看還留在宿舍里整理書包的應沉老大,走吧,我們上午就一節課,你帶書包干啥”
應沉想都沒想今天小聿上午三四節沒課,我幫他帶午說話聲到這里夏然而止。
楊霄在門口尬笑一聲“老大你睡糊涂了,小聿今天請假,不在學校。”
應沉在原地愣了片刻,慢吞吞將書包放下,掌出早上要用的那本書,一句話沒說往門口走去。楊霄與方明渠對視一眼。
一個去鎖門,一個轉移話題“哈哈哈哈走吧,咱們趕緊買了早飯去上課了,餓死我了。”
應沉沒應。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周一,蘭聿睡到了上午九點多才醒。經過了一晚上的休息,反復低燒的情況終于消失了。
他從床上爬起來,喝了點粥,吃了藥,感覺渾身力氣又回來了。
蘭聿臉上逐漸有了血色,岑若月也放心了不少。她買了周一晚上的機票回海市,臨走前拉著蘭聿叮囑了很久,才上了司機的車,離開黎陽城。
蘭聿身體還沒好透,岑若月說什么也不讓他去機場,蘭聿只好趴在自己房間的落地窗玻璃上,目送著黑色賓利離去。
岑若月離開后,蘭聿從包里翻出了iad,拿起筆開始為以后的生活做規劃。他昨天看了很多關于失戀的帖子,發現大家讓自己快速走出來的方式無外乎那幾種。
一是多充實自己,忙起來后便沒有多余的時間去想對方了。
二是快速進入下一段戀愛,用新的愛情澆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