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大3000米長跑在即,耐力的訓練相當重要。
為了能讓應沉明天順利奪冠,蘭聿加入了對方制定出來的訓練賽計劃。
訓練場上,男生呼吸急促,甚至連挪動自己身體的力氣都沒了。
唯有撫在他腳背上的那只大手,帶著他、一路引領。
腳心順著被輕踩住的道路慢慢下移,帶起一片燎原熱意。
長途跋涉,終于來到了已經等候了多時的目的地。
似乎有誰發出了一聲悶哼,蘭聿卻早已聽不真切了。
心跳如擂鼓,在他耳邊不停敲打。
他滿腦子只剩下兩個字好熱。
明明參加運動會的人不是他,他卻腿軟到快要站不穩了。
輕揉慢捻,你追我趕。
這是一場耐力與耐力的比拼。
也不知過了多久,男生終于支持不住,帶著哭腔跌坐了下來,那只大手也終于放過了他,反勾住他不停發抖的腰肢,將他一把拉進了懷里。
男人的嗓音像是裹了沙礫一般,低沉沙啞,心疼地將他眼角的淚珠吻去“怎么還哭了”
蘭聿在他胸口重重捶了一拳,聲音顫抖,哭腔明顯“都過去這么久了,你怎么還沒好”
他頭一次“走這么多路”,腳心都被磨得發紅發痛,如果不是應沉帶著他,他早就在這場訓練賽中投降了。
“明天要跑3000米,訓練的久一點才能拿第一啊。”應沉低頭用鼻尖去蹭他,啞聲哄道“只有耐力好,才能堅持得下來嘛。”
蘭聿邊喘氣邊閉上眼睛,拒絕去聽他的歪理。
應沉低低笑了一聲,將人摟的越發緊了“謝謝小聿今天幫我訓練,明天3000米的第一,一定是我。”
蘭聿沒力氣了,閉上眼睛后很快便在男人溫柔的安撫中睡著了。
待到他呼吸平緩,應沉緩緩從床上爬起,拿著毛巾進入了次臥的浴室。
他的耐力相當好,一場訓練賽對他來說不算很累。
但京城溫度漸升,在這場訓練賽中他還是出了許多汗。
需要好好“洗洗。”
這一覺蘭聿睡的相當熟,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鬧鐘響起,應沉關掉鬧鐘以后,他才反應遲鈍地慢慢睜開眼,整個人都還處于迷糊之中。
應沉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看著他困倦的模樣,心頭的一角逐漸軟了,溫聲哄道“小聿,九點了,該起床了。”
上午四百米決賽依然定在了十點,現在已經是他們需要起床去學校的時候了。
男生揉了揉眼睛,慢吞吞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現在感覺一切都好,除了腳昨晚使用過度,有點發軟。
應沉的耐力好到夸張了,他腿軟堅持不住倒在床上時也沒能贏過他。
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蘭聿踩著拖鞋往浴室走。
他走路時腳有點軟,應
沉跟在他后面,手臂抬起虛虛扶在男生的后腰上,生怕他像昨晚一樣突然倒了。
蘭聿認認真真刷著牙,漱口時突然想到,他昨晚累了就睡了,那應沉
男生偏過頭,戳了一下身旁正拿毛巾擦臉的男人“我昨晚睡著了之后,你也跟著睡了嗎”
“怎么可能。”毛巾被他從臉上拿了下來,露出了那張英俊鋒利的臉“我自己去浴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