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瀾幽深的雙眸逐漸泛起殺意“今日在城外,你竟想吸食身旁百姓的魂魄”
瘦猴子打完滾,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哭聲似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兒“可是主人,你的魂魄我吃不了,這樣下去我要死了,你們巫族養了我幾千年,我就要死在你手上了啊。”
燕瀾緊緊抿著唇,不知為何,寄魂一直不能與他完全融合,也不能以他的魂魄之力為食。
寄魂說他的神魂堅不可摧,如同一塊兒烙鐵,咬一口險些磕掉牙。
近來它逐漸躁動,整日里想要吸食別人的神魂。
燕瀾壓制它,已是壓制的越來越辛苦。
瘦猴子委屈巴巴地道“主人,再不吃一口,我是真的要餓死了。”
不必它說,燕瀾早看出來了,它從豬崽子一般圓滾滾胖嘟嘟,逐漸變成現在的枯瘦如柴,瀕臨消散。
但放任它去吸食旁人的魂魄,雖不致死,頂多病上一場,在燕瀾這里,也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
瘦猴子和燕瀾拗了許多天,確定自己真的拗不過他,妥協認輸“其實不只是人類,我也稍微可以吃點妖獸的魂魄。”
燕瀾斂目嘲諷“我一早問你時,為何不說現在說太晚了。”
神都來了一眾修行者,附近的妖獸早已聞風而逃。
瘦猴子哭喪著臉“那去附近找找小動物的魂魄,先給我墊吧墊吧。”
燕瀾無動于衷。
瘦猴子抓住他的衣擺使勁兒搖晃“我錯了,真的知道錯了啊。”
“這便是不聽話的下場。”燕瀾終于將它收回袖中,寒聲警告,“聽仔細了,無論我巫族先祖從前待你如何,在我手中,你若敢有所忤逆,我便敢毀了你,哪怕是與你同歸于盡。”
燕瀾出發之前準備的糕點已經吃完了,早上睡醒之后,姜拂衣去旁邊村子里買些吃食。
聽到一個奇怪的消息。
回來破廟,姜拂衣瞇起眼睛看向柳藏酒“是不是你干的”
柳藏酒才剛睡醒,爪子揉揉眼睛,忽地變回人形“什么”
姜拂衣抱起手臂“大半夜不睡覺,去把村子里的雞圈全給掀了,咬死了幾十只雞。”
正打坐的燕瀾手指顫了下,不自覺的微微垂首。
幸好帶了一只狐貍。
柳藏酒詫異“沒有啊,我昨晚上沒有離開過廟里。”
姜拂衣的眼睛里寫滿了不信“現在村民們正在熱鬧的討論,究竟是哪里來的活菩薩,咬死幾十只雞罷了,竟然留下那么多金子。”
柳藏酒一聽這話,立馬也抱起手臂,仰首挺胸的和姜拂衣面對面爭辯“給錢狐貍吃雞,天經地義,我怎么可能給錢”
咦,姜拂衣尋思著有點道理。
那這事兒可真是有點蹊蹺了,誰會大半夜跑去掀雞圈,還這樣講究
講究
她倏地轉頭看向燕瀾。
燕瀾故作鎮定,神色淡然,假裝對兩人的交談毫無興趣。
沒關系,他原本便是這般冷漠的性子。
姜拂衣“”
破案了。
怪不得整天遮遮掩掩的戴面具,原來這世上真有人僅僅因為心虛就會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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