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觀看的燕瀾聽見她讓漆去面壁,知道她要現場鑄劍。
心中雖然好奇,但別人家傳的絕學,斷沒有偷看的道理。
于是燕瀾也慢慢轉過身,走到附近的墻壁之前,挺直脊背,面壁站穩。
姜拂衣緊張的渾身直冒冷汗,心臟雖會再生,但也不是摘了一顆立馬長一顆。
如今只有這一次機會。
一旦出錯,那就全都完蛋了。
“你可以的阿拂。”姜拂衣學著母親的語氣,鼓勵自己。
隨后她閉上眼睛,將右手貼在心臟上。
手掌凝聚起一股吸力,等吸力足夠之后,猛地一抓。
手中瞬間多出一塊兒逸散著紅光的橢圓形劍石。
姜拂衣微微訝然,胸腔空出一大塊兒,竟然完全沒有任何的痛感,胸口處也沒有一丁點兒的外傷。
如同摘果子一樣簡單,也未免太不可思議了吧。
唔
雖無痛感,好像還是隱隱感覺到了“空虛”。
姜拂衣摒除雜念,托著手中的赤紅劍石。
將先前抽取漆的一縷靈氣,融入劍石之中。
她閉上眼睛,幻想腦海里有一個劍爐。
外觀、火候,全部隨心而定。
劍石從她掌心緩緩飛起,浮到她靈臺前方。
那顆原本就散發出紅光的劍石,逐漸被一股藍色火焰包裹。
漆不知道面壁站了多久,站的雙腿發麻發軟“珍珠,好了沒”
不曾得到回應,他也不敢再問。
終于。
姜拂衣氣喘吁吁的聲音響起“差不多好了。”
漆轉過身,瞧見她依然在地上盤膝坐著,但在她頭頂上方,懸浮著一柄長劍。
銀白劍身,赤金劍柄,浮浮沉沉,逸散著動人的華光。
原本說拿劍,漆并無感覺。
大抵是融入了他的靈氣,他忽覺得自己與這柄劍心靈相通,羈絆深厚。
他怔怔上前,嘗試著想要握住劍柄。
姜拂衣站起身,與他隔著這柄劍,介紹道“此劍名為滄佑。”
漆重復“滄佑”
姜拂衣微微頷首,凝視自己所鑄的第一柄劍“家有祖訓,劍不可贈給無德之人,以免危害蒼生,招來報應”
她真不想贈劍給漆,怕往后惹出事端。
但如今情勢所迫,唯有以劍意束縛一二。
姜拂衣繼續介紹:“佑是護佑的佑,這柄是守護之劍,守護正是它的劍意。守護自身、知己、愛人,和生命中值得守護的所有一切。”
漆一只手已經即將握住劍柄,聞言如同被烈火燙到,猛地收回來“不守護會怎么樣”
姜拂衣陰惻惻冷笑,伸出兩根手指,對他做出狠狠插眼的動作“滄是滄海的滄,聽好了,你若違背劍意,大海的女兒就會懲罰你,令你要多慘有多慘。”
“怕了么”
“敢不敢拿”,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