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母親從封印出來,為凡跡星等人的心劍注入更多劍氣,他們幾個想要突破地仙應該不難。
姜拂衣先不告訴亦孤行,畢竟這只是她的猜測,萬一不對,豈不是讓他白期待一場。
“也不知道聞人前輩推算的怎么樣了”
姜拂衣以前著急,單純是想救出母親,和母親團聚。
如今還存了求救的心思。
原本,無論面對的敵人多強大,姜拂衣始終揣著一股兵來將擋的氣勢。
看到被重塑的柳藏酒之后,她才逐漸生出了幾分不知所措。
一處山洞中。
燕瀾肩膀上的那支荊棘刺,被硬拔出來,他從昏迷中被痛醒,冷汗瞬間濕了里衣,忍不住一聲悶哼。
劍笙數落道“怎么長大了也變嬌氣了,這點痛都忍不了”
燕瀾的意識尚未清醒,卻咬牙忍住。
漆抱著劍,背靠山壁站立,視線落在劍笙身上。
他能夠看出來,劍笙的狀態極差,不適宜在為燕瀾療傷。
漆主動請纓,劍笙不答應,估計是擔心他下手沒輕沒重。
而燕瀾痛醒時,劍笙口中數落著他,握著荊棘刺的手卻在微微輕顫,并且攥起袖子,小心翼翼的幫他擦了擦額頭的汗。
漆有些恍惚。
劍笙為了救他性命而犯下大錯,且直言不后悔,好像在意他這個兒子,勝過世間一切。
但漆自從知道真相,并沒有一個很直觀的感受。
“聽說”,全都是“聽說”。
充滿了不真實感。
他甚至有一些怨恨劍笙讓他成為了一個罪人,從此在燕瀾面前抬不起頭,無法理直氣壯的和燕瀾爭奪珍珠。
此刻,漆看著劍笙悉心為燕瀾療傷,恨不得替燕瀾受傷的模樣,竟然后知后覺的感受到了這份親情。
體會到了劍笙對自己的付出。
漆心底的一個窟窿,似乎正在被填滿,愈合。
劍笙扔掉那支荊棘刺,伸出手掌,掌心懸停在他傷口上方“小刺殘留在你體內,不吸出來很快會腐蝕,忍著。”
漆再次走上前“我來吧,你”
他踟躕了下,“爹,您先顧著點您自己。”
這聲“父親”,令劍笙脊背一僵,卻并不覺得意外。
從漆做出選擇之時,劍笙就知道,他這個兒子不算太差,至少比他強得多。
“我顧不顧著點,已經無所謂了。”劍笙笑了下,擺擺手,“一邊待著去,不要妨礙我。”
漆嘴唇翕動,沒吭聲,又退回去。
看著劍笙將幾十個小刺吸出來,取一顆丹藥,以指尖捻成粉,灑在燕瀾的傷口上。
半響。
燕瀾睜開眼睛“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