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以女侍的身份進來的,但女孩的工作卻很少,比留在母親身邊幫忙時還要少。
我這么輕松,真的沒問題嗎
回想起少主答應她留下時的糾結,又回想起了父母的嚴肅命令,擔心自己表現不好、會被雙親責罰的女孩,在不安中固執地不讓自己休息下來。
要表現的好一點,不能被趕出去。
這是媽媽的期盼,是不能違背的父親的命令。
最終。
趁午休時間,想要額外再把緣側仔仔細細擦了一遍的她,在起身之際一個腳軟,直接帶著一大盆污水摔倒,把水撒了緣側一地。
然后恰恰難得提早回來,臉上帶著淤青、身上帶著藥味的少主面面相覷。
六歲的女孩頓時覺得晴天霹靂,她僵硬的爬起來,眼睛都不由帶上了因恐懼而泛出的水霧。
。
真依被送過來的兩周后。
少主的庭院外,傳來了細細碎碎的動靜。
片刻后。
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敏銳的左右張望。
隨后她伸手,把自己筆直的頭發弄亂了些,接著故作鎮定的往大門走去。
那也是個小女孩。
六歲大,如果不是頭發更直一些,看上去和真依完全一模一樣。
仗著一模一樣的臉,小小的入侵者在稍稍改變發型后,順理成章的偷溜了進來。
她在少主的庭院里小心翼翼的摸索,然后眼神一亮,壓低嗓音朝遠處的另一個身影喊道
“喂,真依真依”
走在緣側的真依愣了愣,順著聲音扭頭,然后頓住
“姐姐你怎么在這里啊難道說爸爸媽媽終于也讓你過來了嗎”
真依小跑了過去,喜悅輕快的問。
但是雙生子中的另一人卻搖了搖頭。
“才不是,我是偷偷溜進來的。”
真希理所當然地說道
“我來看看你的狀況,畢竟你這段時間都沒回來怎么樣在這里干活辛苦嗎沒人壓榨你吧那個什么少主的脾氣好不好該不會和直哉那家伙一樣討人厭吧”
和真依的性格截然相反。
和妹妹長得一模一樣的真希,脾氣非常的直來直去。
討厭誰就對誰不客氣,從來都不會委屈自己,更不會委曲求全,為了一時的寧靜而對不正確的事忍氣吞聲。
完全違背了禪院對女性定義的禪院真希,永遠只走在她自己選擇的道路上。
真依眨巴眼,她看著她姐姐,搖了搖頭輕聲道“惠少主很好。”
“真的嗎”真希不放心的反復確定,然后后知后覺地注意到了妹妹腳下的毛團。
真希看過去,愣了愣“那是什么”
“啊,這是柴太郎。”真依低頭,恍然地回答道。
“柴太郎”
“嗯,是少主帶回來的小狗。”
說著,真依把貼在自己腳邊的柴犬幼崽抱起來。
軟乎乎的毛團,讓她眼神都不由明亮了不少。
就像是花匠朝先生明亮的眼神一般。
“名字,它的名字是我建議的喔,被少主采用了,很可愛吧”
說著,真依的臉頰帶著一絲興奮的紅暈,她就這么將小狗崽舉到姐姐面前,像個再普通不過的孩子般對自己的家人分享道
“少主說,以后我的工作就是照顧柴太郎我剛剛在帶它散步,這孩子會一直跟著我喔,還會舔我的手。”
過去一直怯弱的,不安的,死氣沉沉的膽小女孩久違地露出這樣純粹又活潑的高興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