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堂頻繁騷擾帶隊來找惠后來變成了大黑的好處在于,一二年級的學生很快就因為對方的行動而提高了接觸頻率,并因為共同的愛好看東堂打架打輸并喝彩而快速地混熟。
而混熟之后,他們對彼此的性格也有一定的了解了。于是一些好奇的的事情,也自然不再需要顧慮太多,能夠直接坦然大方地開口詢問。
例如一登場就震驚所有人的機械丸他的身體的的確確是機器,但那并不是他的本體。
因為背負「天與束縛」,機械丸的本體天生殘障脆弱,他不僅下半身沒有知覺,沒有右手和小腿,甚至皮膚無時無刻都有密密麻麻的針刺痛感、脆弱到哪怕月光都能夠灼傷,所以他才需要在特定的療養環境下遠程操控機械咒骸身體進行戰斗。
而頂著這樣的身體,還要成為咒術師的原因
對機械丸來說,這是他唯一的人生選擇。
如果不成為咒術師,這樣的我,已經被判定無法救治、動一動就渾身痛到不行的我,已經不知道還能做什么了。
他成為術師并不是因為熱愛,只是因為別無選擇,所以就這么的順理成章。
西宮桃很郁悶。
她討厭糟心的故事。
嘆了口氣,西宮桃難得在某次組隊出任務時,主動和相處起來很麻煩的同期們嘟囔抱怨
“我們這一屆的后輩,怎么一個個的都那么倒霉呢”
“窮困到離譜因而不得不為了養家而成為術師的三輪,一個背負「天與咒縛」天生殘缺與不適為伴的機械丸,還有那對繼承了禪院血脈,卻完全沒有自由可言,成為了他人手中木偶和線的兄妹。”
“這群一年級,還真是倒霉的五花八門。”
“特別是御三家的繼承人也能落到這種地步,我是沒想到的,有種難得的良心在淤泥里前進最終被拖入泥底的不爽感。”
“這樣想想,東堂的性格雖然討人厭,但是無憂無慮的可真好啊可惡,完全不想承認我居然開始羨慕他了。”
“喂,加茂,你們加茂家也是這個鬼樣子的嗎”
說著,西宮桃難得對同期面露擔憂
“雖然和你相處挺累人的,但朋友一場,你要是有什么困擾,也和我們說也可以的喔”
加茂憲紀愣了愣,思索了許久。
片刻,他歪著頭,含糊且意味不明地說道“要說有什么困擾的話加茂里的書庫,比我想象中的要小啊。”
小到他發現和解咒相關的內容已經快沒有了。
然而,卻仍舊沒有給惠有用的內容。
他的同類,他認定摯友陷入了困境,曾經受惠于對方的自己卻無能為力。
這種事情,真是讓人心情沉重。
。
惠不愛說自己的事情。
被西宮前輩問到為什么來高專,也只是挑重點的簡單陳述“真依想要來,而我不
放心真依”這樣的理由。
這是他的理由。
但不是真依的理由。
于是。
和真依關系親密,和另一個知情者憲紀又是同期的西宮桃,自然而然能打聽到一部分真相。
在信賴的學姐面前,真依敗壞禪院形象半點都不帶手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