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掃過兩個怪物灰白色的腳踝,琢磨著自己還要在這躺多久。
目前看來大部分情況與自己的預判沒有出入。
養子養女的五官缺少鼻子,他們沒有嗅覺依靠視覺,智力看起來不是很高,臃腫僵硬的身軀更是讓它們不會在第一時間選擇彎腰,尤其是已經看到碎瓦之后。
但現在比較麻煩的是,大街上也有怪物。
也就是說他一開始偽裝的逃跑痕跡很可能不那么好用,接下來就要看怪物的判斷了。
又過了一會兒,怪物們不再重復。
養子率先從窗口翻了出去,“咚”得一聲掉下一樓,不知向著什么地方離開了。
妹妹待到大哥的身影完全消失后,返回了房屋中央。
又是一陣緘默的安靜。
“我知道你藏在哪了,二哥”尖銳扭曲的聲音忽然出現,它晃動著手臂尖嘯起來。
聲音來的太突然,許知言被這尖叫聲驚得心跳快了幾拍,但也僅僅是心跳加快,他整個人沒有任何動作。
在猜測出怪物的優缺點后,他在進入床底時極其小心,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還弄斷了電線讓房間的燈無法打開,從而影響視野。
果然,養女雖然嘴上說著找到了,可身體卻向著相反方向的走去。
它一邊叫喊著,一邊拉開衣柜門。
里面是成堆的衣服。
沒有人藏在這里。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它似乎像是不相信一般,一頭扎了進去。
原來許知言在制造逃跑假象的時候,為了追求逼真還多拿了件厚外套穿在身上,匆忙間沒關嚴實的柜門被養女誤認為有人待在里面。
它把衣柜刨了個窟窿,再三確定沒有人在這里后,失望地走出了房間。
“二哥一定去了爸爸媽媽的房間”
“我要去找到二哥”
養女嘴里念叨著,終于一步三回頭離開臥室。
“砰”臥室被撞爛的破門被拉起來硬靠在門框上,格外可憐。
許知言沒著急出去,仍是一動不動。
又過了大概十幾分鐘,直到門口傳來漸行漸遠的腳步聲,他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不是沒想過進到父母的房間進行躲避,依照這兩個怪物對nc父母的恐懼,那個房間相對要安全些。
可他之前并沒有進入過父母的房間,也不知道里面的構造,這棟房子的一樓窗戶又都帶著鐵柵欄,萬一被困在里面,那就真的是插翅難飛了。
兩個怪物已經檢查過這間臥室,如果沒有意外大概不會再來。
就這么待到天亮吧,許知言想。
攏了攏身上的衣服,他不禁感嘆,還好為了制造逃跑的假象在身上多加了層衣服,不然這地板這么涼,一覺睡起來非感冒不可。
明天還不知道怎么樣,得抓緊時間休息。
大概是怪物的智商令人安心,許知言聽著樓下若有似無的拆家聲,迷迷糊糊睡去。
血腥夜晚還在窗外上演。
事情總是沒法如同想象中那般順利。
幾小時后,天還未亮。
若有似無的兇猛犬吠聲逐漸變的清晰。
許知言被這聲音驚得脫離睡夢。
聽到蹬蹬蹬的急促上樓聲,他內心升騰起不詳的預感,伸手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疼痛讓他快速清醒。
來不及多想,他下意識翻身跳上了床,心里暗道一聲糟糕。
緊接著靠在門框上的破爛門板遭到二次鞭尸。
一只齜牙咧嘴的獵犬沖了進來,養子養女緊隨其后,如果不是養子還牽著狗繩,許知言簡直不敢想接下來的畫面
兩人一狗將門口堵死,情況危機
許知言手腳僵硬得貼著墻角,與惡犬拉開最大距離,感覺胸口被什么東西堵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這什么破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