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沉默的白燼,以及他手里被拎著后頸的人類幼崽,許知言絲毫沒有表現出什么不對勁。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一副剛做完大好事需要表揚的模樣。
“就是這些玩偶一擦就動,所以可能擦的不太干凈。”
許知言真如表現出的那么淡定嗎
不,他現在慌得要死
雖然面上不顯,但他捏著抹布的掌心已經開始出汗了。
這變態捆綁尸體的時候用的是魚線。
透明魚線滑溜溜的又勒手。
許知言本來只想表現出自己的智障與無知,隨便擦幾下,來立一立笨蛋小羊羔人設。
結果不碰還好,一碰就出事了
這些尸體綁的很松,一具撞一具,他僅僅是碰了下,整個擺臺上空尸體搖擺起來,就好像是什么亂舞派對。
等他手忙腳亂讓這些尸體停下來的時候,擺臺上高懸的尸體動作,已經與白燼未完成的畫不能說一模一樣,只能說毫無關系。
可事已至此,許知言又不能給他擺回去,只能硬著頭皮,隨便亂擦。
“爸爸”
許小花委委屈屈的聲音打破了1402的安靜。
白燼松開手,來不及脫鞋,更顧不上落地的人類幼崽,快步走向了自己尚未完成的作品。
他低頭看看畫,又抬頭看看擺臺。
不光是他精心布置的血跡不見了,就連動作和尸體擺放的前后順序也都完全不一樣了
許知言把抹布一扔,半蹲到地上,抱住了像炮彈一樣沖過來的許小花,看著女孩后腦勺上的小揪揪,咽了口唾沫。
乖女一會這變態要是發飆,你可要保護好爸爸
另一邊許小花撲在爸爸懷里十分委屈。
“嗚嗚嗚嗚我以為爸爸不要我了,我好害怕啊爸爸”
“沒事沒事,爸爸和鄰居家叔叔聊太久了。”說完,許知言偷偷瞄了一眼白燼。
見對方還只是面色凝重站在畫布前,他忍不住小聲提醒道“這個叔叔是個大好人,他說會收留我們,讓我們在大房子里住呢”
“真的嗎”
許小花一臉驚恐。
她已經忘記了自己剛剛為什么會被那個叔叔拎在手上,但恐懼卻莫名其妙印在腦海中。
“當然是真的”
許知言一臉老父親的迷之微笑。
白燼聽到這邊的對話,又看了一眼整個人散發著圣母光輝的漂亮青年,目光最終定格在對方的臉上。
算了。
單純的美人總是能得到更多優待。
他推了推眼鏡,伸手把未完成的畫作從畫架上拿下來,隨意堆在一旁,表情逐漸恢復。
“我收拾一下這里,你們先在偏廳坐一會等我。”
許知言知道這茬算是過去了,心里松了口氣。
“這怎么好意思呢”
他看著正在挽襯衣袖子的白燼,嘴里說著不好意思,腳下步伐卻直愣愣向著偏廳走去。
彈幕眾人徘徊在即將笑死的邊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不行了,我要是死,一定是笑死在這個直播間里
本藝術狗完全不能接受啊啊啊啊啊
變態藝術家想刀小百萬的眼神都藏不住了哈哈哈
小百萬我有什么壞心思,我只是想幫你罷了攤手
那個變態老哥肯定在心里把小百萬殺一百次了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畢竟給你把沒畫完的靜物擺的亂七八糟
看起來他對小百萬的臉是真愛
樓上1,變態畫家盯著小百萬的臉看了好久,才決定放過他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