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發生的一切是真的嗎劉管事死了,櫻草也被燕竹派人拉走了
銀杏一時竟不敢相信。
做工回來的同屋看見百喜趴在地上,剛要問銀杏怎么回事,就見他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甚至撞到人也沒道歉,同屋回頭罵道“趕去投胎啊”
銀杏頭也沒回。
同屋的疑問很快得到解答,因為櫻草事的死訊傳了回來。
尸體被抬出的時候經過下人的院子,不少雜役親眼看見,膽戰心驚不敢多言。
怎么就忽然變天了禾雀還好好得在虞美人身邊享福,死的反而是害他的人
第二天就有新人入住,填補了櫻草的位置。這一次,屋里卻出奇寂靜,沒有人再逼新人找銀杏的麻煩。
百喜躺在最角落的床上,不住咳嗽著。他上次被虞美人鞭打,傷沒好全又被狠狠踹了記窩心腳,沒有好丹藥眼見就要不行了。
睡在百喜旁邊的人嫌棄道“要死出去死去,別死在床上,讓我以后怎么睡”
這句話說完,像是打破了屋里的死寂,其他人紛紛附和起來,對百喜冷嘲熱諷。
百喜悶聲咳嗽著,恍惚間想到過去自己也是跟在櫻草身后這樣對待銀杏的現在輪到他自己了。
新來那個觀察片刻,也加入了他們。
只有銀杏沒有開口。櫻草死后,他吃下丹藥治好傷勢,情緒在激動后已經平靜下來。
他一聲不吭獨自待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起在百喜身上發泄完情緒,新人融入了環境。四人和諧地閑聊起來,談到新來上任的王管事,新人說“那位王管事人還不錯,只要順著他奉承,一般不會被穿小鞋,他別的不怎么好,就是有點好色。”
“好色好啊。”另一個人笑嘻嘻地道,“說不定我們里面又有誰能討得他的歡心,成為第二個櫻草呢”
他們說笑承諾彼此“茍富貴勿相忘”。
銀杏的目光忽然一動。他扯了扯衣領,深吸一口氣出了門。
同屋瞥了一眼他的背影,嘀咕道“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銀杏現在倒是舒坦了。”
洞開的窗口吹入輕風,帶動珠簾清脆響動。
外間,夜堯倚著臥榻看窗外風景,游憑聲躺在屋內床上,兩人隔著片淡粉色的珠簾,第一次敞開交談。
“清元宗有人被抓了”游憑聲問。
那次在地牢相遇,夜堯就是讓他帶路找清元宗的人。原著里沒提被抓的到底是誰,不會是孟玉煙吧
仿佛猜到他在想什么,夜堯道“是高明。”
“就他一個”
“就他一個。”夜堯頓了頓,說“運氣不好,已經死了。”
“因為一些事,他不再信任我。”他輕描淡寫地道,“遇到危險,我讓他們幾個在原地藏好,他一個人跑了出去,正好撞上醉艷天的人。”
游憑聲從他聲音里聽出一點沉悶,挑眉道“你在愧疚”
“那倒不至于。”夜堯手臂搭在眼前,遮住窗外直射眼睛的光線,輕聲道“要是這也愧疚,那我要愧疚的可太多了。”
“自作孽不可活。”游憑聲淡淡道。
“你居然會安慰我”夜堯放下手臂,隔著晶瑩的珠簾試圖看向他的臉,“真是不容易。”
游憑聲“你非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
夜堯深諳“不否定就是默認”的道理“多謝安慰,我深受感動。”
游憑聲懶懶翻過身背對他。
“開個玩笑,別生氣。”夜堯笑道,“忘記跟你說了,虞美人知道我的身份,和我達成了合作。她是純陰之體,她師傅給資源讓她修煉,完全是為了將她養起來后再采補,所以虞美人比任何人都痛恨這里。”
“知道,我讓欲魔繞過她了。”游憑聲,“還有我不生氣。”
他的心情沒那么容易被人影響,真惹他生氣的人,也不可能還好好躺在那里。
“嗯。”夜堯點點頭,“我也覺得你脾氣不錯。”
游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