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手心到指縫潮乎乎的。
游憑聲手臂用力把人抵開,“親夠了吧,起。”
夜堯舌尖頂了頂上顎,這長時間仿佛親近了個夠,又空虛得像是什都沒得到。
他身上滾燙,心吊得不上不下的發癢,比死過一遭要折磨。
游憑聲把人推起,手心順勢下移,貼在夜堯發燙的胸膛上。
心跳咚咚作響,像是在隔著皮肉輕敲他的手掌。
被他一貼,夜堯的心跳更快了。
“怎了”夜堯聲音微啞問。
游憑聲無語瞥他一眼,“你自什情況不知道嗎”
這具身表面上算平靜,實則心律不齊得快要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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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的死傷雖然不會帶出,對精的傷害卻是實打實的。
一直以,游憑聲的心境不算全然穩定,對自身境遇的痛恨不甘壓抑在心底,似潛伏在平靜海面下半死半燃的火山。
經此一役,他精上的枷鎖輕松許多,可以說是魔修少見的順利勘破心魔的人。
與他相反,這一趟對夜堯毫無助益,一遍又一遍死去讓他的精受了創,識海動蕩,看不見卻真實存在的影響也反饋到了身上。
“你該冷靜一下,去調息。”游憑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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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堯瞧著他,目光有些欲求不滿的幽怨。
怪不得今天火燒火燎的樣子,原他現在精不正常。
游憑聲對不正常的夜堯寬容起,手指抬起挑了挑他的下巴,輕笑道“雙修我們一起修整。”
“唉。”夜堯嘆息一聲,乖乖拿出蒲團打坐了。
溯世鏡是真的很好用。
外用是款空間器,一旦遇到對付不了的危險,龜縮進暫避鋒芒。
只是身處的位置不會改變,他們再出去仍是地宮、迷陣央。
其實像十三支招魂幡那樣的法器不可一直維持下去,只要他們一直待在溯世鏡,胡楊早晚得收起法器。
但游憑聲沒這慫,他甚至怕對毅力不夠提前撤離地宮,現在就想出去報仇。
他重修本就較常人快,心境更清明后,短時間內又要晉升元嬰后期了。
既然這樣快,更要求穩。晉階不知要多久,出去后說不定暗算他的敵人已經跑了。
雖然可以把時間壓縮到極致,游憑聲卻想穩扎穩打一些,察覺到內靈氣開始躁動,就立即收手起身。
夜堯在調息,他一個人在溯世鏡溜達了一會兒。
這邊好似一個小世界,可以無限儲存東西,所以平時夜堯不怎使用乾坤袋。
遠處青山連綿起伏,有建筑建造在山上。游憑聲曾去過清元宗,他打量了一下山的走勢,發現竟然是照搬了清元宗的景色。
有這愛宗門嗎。
他回頭看了一眼正在閉目打坐的人,眉心微蹙了蹙。
看有些話需要自說出。游憑聲心想。
性格使然,他做一切事情都要保證不留隱患,即使是要跟人談戀愛也一樣。
兩人的相遇非緣分,而是一場單面的謀劃,在此之后的每一步、每一次接近觸碰,都在游憑聲的算計。
夜堯不知曉潛藏在自心動之下的,是看不見卻如影隨形的陰影。
如果知道了他會怎想
過去游憑聲惡趣味地揣測過那一畫面,現在卻打算自動手將隱患掐滅了。
盜運是迫不得已。
或許夜堯會包容理解,但這不是他一直欺瞞下去的理由。
只是要敘說與天道的糾葛,涉及到的東西太多,甚至牽涉到他非此世之人的秘密。
游憑聲不想向任何人暴露這一。
他目光落在山巔,視焦隨著漫卷漫舒的白云變得渺遠。
怎坦誠,要好好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