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美。是那種,我作為oga看了都覺得驚艷的蒼白的美。說實話,長成那樣的人被傅總抱在懷里,我是一點都不酸連我都想保護他。”
被熱議的阮洛,此時正昏昏沉沉地陷在傅瑜的臂彎里不省人事。
傅瑜把阮洛放到床上收手時,袖子忽然被阮洛蒼白的手指輕輕拽住。
說是拽,其實只是無力地半抓著。
傅瑜下意識停住動作,任由他那么抓著。
此時宋祈在門外跟特護交待著什么,病房里只有傅瑜和阮洛兩人。
傅瑜傾著身子,俯瞰著阮洛。
抓著他袖子的手指似乎想要再用些力氣,但徒勞無功。傅瑜伸出手,反握住阮洛那只不安的手,溫燙指腹在阮洛已經冰涼下去的手心里輕輕摩挲了一下“不怕。”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阮洛不知道是不是聽得見,眼角瞬間滾下了淚痕。
嗓子里發出小聲的嗚咽。
傅瑜脊背一僵。
他其實不太知道怎么處理這樣的事情。
他從小到大,都在學習怎么成為一個兵不血刃的商界王者。有人說他冷心冷情,也有人說他手段酷狠。
這些都沒有錯。
他的確是這么走來的。
傅家把百獸之王生殺予奪的本事都交給了他。唯獨沒有教過他“柔軟”二字。
可他慣以待人的態度,顯然不適合阮洛。
傅瑜喉頭微微一滾,用空出的那只手輕輕摸了摸阮洛的發頂,而后又去輕擦他眼角淚痕。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能安撫這個受過傷的孩子,只是把聲音放得更低柔了,他又說了一遍“不怕了。”
阮洛抽了抽鼻子,薄唇開合,似乎喚了句什么。
傅瑜沒聽清。
俯身離阮洛更近,他聲音低得不像話“剛才說了什么”
“爺爺。”
傅瑜沉吟“想爺爺了”
“爺爺。”
傅瑜的大手輕輕放在阮洛的發頂,他在記憶里搜尋關于阮洛爺爺的字眼。
似乎是在資料上看過,但資料上對此人著墨不多。
那份關于阮洛的資料,主要是向他呈現阮洛個人的生平。
他用了半分鐘,只想起來阮洛是有一個爺爺。在鄉下把三歲的阮洛養到八歲,后來跟著上小學的阮洛進了城。進城之后就沒有著墨了。
傅瑜輕聲道“我請爺爺來看你,好不好”
阮洛顯然是聽不到他說話的,因為阮洛喃喃著又叫了一聲爺爺。
傅瑜嘆了口氣,輕手給阮洛擦了半天的小珍珠“再哭眼睛要壞掉了。給你找爺爺,現在就找。不哭了,嗯”
他說到做到,下一秒就拿出手機,同時對他的秘書和特助發出了電話會議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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